距离听证会开始越来越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准备答辩的间隙，叶晨站到窗户边看了一眼。

酒店已经被记者团团包围。

在记者之外还有抗议阿尔泰集团的人和声援阿尔泰集团的人。

叶晨随口调侃道：“月姐，怎么还会有声援咱们的人。该不会是你花钱雇来的吧？”

“一半是我雇来的。剩下一半自发来的应该是对反垄断调查局不满的人。”

“……”叶晨嘴角抽了抽：“你还真花钱雇人喊口号声援咱们啊？”

侯欣月用戏谑的口吻回道：“那当然！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

叶晨恶寒。

这不是他的口头禅吗？

曹金平轻咳两声唤醒主仆二人的注意力：“咱们还要继续！”

“嗯！”

叶晨回到曹金平面前，继续模拟明天白天的听证会。

曹金平提问，叶晨先回答。每次回答完后曹金平就叶晨的回答作出点评，指出哪些地方可能被攻击、哪些地方还需要补充一些“情绪”。

“……关键的关键还是把现在的阿尔泰集团和原来的阿尔泰集团割裂开来！罗德和欧文肯定拿到了反垄断调查局开局的不追究的公文。他们没有任何顾忌，作证的时候会把阿尔泰集团过往的违法行为全数供出。其中包括一些非常非常骇人听闻的事实真相。所以你不要就事实做任何辩解，核心的核心就是跟原来的阿尔泰集团划清界限！在回答每一个问题的时候你都要记住这一条！”

叶晨思忖片刻问道：“反垄断调查局真的能免除罗德和欧文的一切刑责吗？”

曹金平没有正面回答叶晨的问题。

“侯少爷，我们永远无法了解罗德和欧文得到了什么程度的‘认罪协议’。在不了解认罪协议范围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假定他们会公开所有事实。”

叶晨：“我不觉得反垄断调查局有那么大的权限。如果他们真的给了没有限制的认罪协议，那他们就倒大霉了！”

曹金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谢谢侯少爷提醒。如果我们在听证会上真的处于下风，我会考虑利用这一点的！不过在这之前……”

“划清界限！”

“没错！”

虽然时间已经进入了后半夜，但是抗议的人群和声援的人群却越聚越多。

次日清晨，叶晨醒来的时候酒店的双层隔音玻璃都无法隔绝外面嘈杂的声音了。

他走到窗外瞥了一眼被一眼看不到头的人群给惊到了。

“上次遇到这样的场面还是拿了世界杯冠军回国的时候呢！”

那一次叶晨是英雄凯旋。

这一次叶晨却是为阿尔泰集团背黑锅！

叶晨刚刚洗漱完毕没多久侯欣月就走了进来。

“少爷，酒店附近的所有道路都已经被抗议的人群封锁了。直升机已经就绪。曹律师的意思是能不动用直升机尽量不动用直升机。”

叶晨点点头表示理解。

如果他们被抗议的人群包围以至于不得不动用直升机前往听证会现场，一开始就会处于弱势的位置。

程斌过来介绍情况：“少爷，防弹车队已经准备好了。可是通往听证会现场的路上至少有两三万抗议者。很难在不引发骚乱的前提下安全通过。还是用直升机吧！”

“不急着做决定。”叶晨吩咐道：“你按照地面撤离做准备，我跟侯管家再想想办法。”

“少爷，要想顺利通过得想办法引走这些人才行。”

叶晨思忖片刻很快有了决定。

他指了指头顶：“调虎离山。”

侯欣月很快明白了叶晨的意思：“明白！”

当天上午七点半，距离听证会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几架直升机停靠在酒店顶楼的停机坪。酒店外抗议的人群立刻爆发出响彻天际的咒骂声。不多时，直升飞机载着人离开了酒店。

示威的人群纷纷转场赶往听证会现场。

八点。

距离听证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

酒店外只剩下零星的几十名抗议者还在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