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军副统领，你当不当！如果不当，兵权你再推三阻四，你还有什么机会？”

龙在渊眼中给方正看到的是希望之火。

“当！”

方正眼中湿红，不清楚是无退路的绝望，还是失落，他已经将自己双目移开。

龙在渊拍了拍方正的肩膀：

“下午给朕招人，招那些寒门出身落魄的秀才！”

方正一震，离开的双目有重新看向龙在渊：

“秀才？皇上我们要的是身强体壮的兵，不是手无搏鸡之力的秀才!”

龙在渊见他恢复思考，便重新转身看向远方：

“兵，大赢的兵能强过大金吗？”

方正立刻回答：

“强不过！”

只有当年韩帅打赢过大金一次，剩下都是败绩，大金常年塞外，比中原的大赢人强壮太多。

“知道韩帅当年带的兵和现在大赢将领带的兵有何不同？”

龙在渊问出一个方正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但他也说出自己心里所认为的答案：

“喻帅赏罚分明，严于律己，管制速来严谨，他们刻苦训练最终成为虎狼之师！”

龙在渊立刻一口果断：

“错！因为当年韩帅是秀才出生，他管将练兵不是靠蛮力，而是靠信念！”

“信念？”

方正第一次听。

龙在渊继续道：

“韩帅练出来的兵，有着他灌输给他们的信念！有着为百姓，为家人，为国家坚守的信念，有着三顾家门而不入的信念，有着镇守雁门关一副挡光万夫莫开关，和一破人亡的信念！

这支兵论单兵实力绝对强大不过大金的兵，但是渴望胜利的信念远远胜于大金！所以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字字啄心方正口中再次脱口而出：

“信念！”

龙在渊如同一个人生导师一般在这危楼之中给方正继续种下心中的种子：

“知道信念怎么形成的吗？是靠思想，思想是要由文化人来带动，当年喻帅只是秀才出生便能让这支西北军形成抗住大金的信念，你方正，朕认为你才是当今当之无愧的状元之才！”

“状元！”

方正内心也激动，双手握紧拳头，他有信心不比四大才子差，没有想到皇上居然认可他。他多想在朝廷上证明自己，只要给他文考，他就一定能证明自己的，但是！

方正眼泪湿润，除了此时的皇上，谁人会相信他是状元之才！

痛苦与他之才，天下之大，居然毫无用武之地！

“当年先皇放了一个秀才在西北，就已经拖住大金三年，韩帅战亡之时，大金也因久战不利，十年休养生息，为大赢争取了十年太平，现在朕放一个状元之才在禁军！区区入京之路都摆平不了吗！”

龙在渊目光如电，问他方正。

“状元之才！”

方正一震，这样的期望，这样的皇恩浩荡！

“明白了，是我迂腐！”

方正单膝跪下。

“末将领命！”

方正已经自称为末将！西北留下来的禁军副统领，他接了！

今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记住，今日朕新招的三千禁军，第一个条件，就是要入过私塾，读过书，目不识丁者一概不用！”

“是！”

“第二，非穷困潦倒者，一概不用！”

“是！”

“第三，年过三十者不用！”

“是！”

“三弟，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大金在大赢埋下的雷，比朕想象的深！大金在大赢的动作比朕想象的快！不管是朝廷还是军营，能让百姓有口温饱的饭吃，才是我们文人最应该做的事！你懂不懂，这不分朝堂还是军营，这是一国之战！”

说完龙在渊便转身离开。

“一国之战！”

方正眼中目光从原来的浑浊，变得清晰。

他看着皇上的背影，低声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

“大哥，谢谢！”

三人结拜，从来没有说谁是大哥，但是龙在渊就是三人心中的大哥！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