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紧随着邵思琪的分手，仇畅终于有一，向江依依传达了焦客分手的消息。

乱七八糟纠缠了许久，像搓了一局热闹的麻将，洗完牌，桌上的花色，还是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各归原位。

江依依闲得发慌，新闻部她打算隐退了，课业上她一向是期末直接一步到位，考试的时候现学现卖，因此有事没事就大大方方去a大蹭课，与艺术院的学弟学妹混得相当熟悉。

除了留胡子的卢迅，最熟的就是长发的叶青，戴眼镜的腾朗元，江依依经常和他们打游戏。

有时候在艺术院没找到楚陶然，她就登记楚陶然的名字混进a大的图书馆，等着楚陶然自己找过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楚陶然来了也大多是在记背法语，江依依就趴在词典上睡觉，觉得词典太硬，蹭着蹭着就移到了楚陶然的胳膊上。楚陶然只好把手臂往那边靠一靠，更方便江依依困意得偿。

在江依依不知道的情况下，楚陶然用眼神逼退每一个想上来打招呼的熟人。

偶尔江依依有了兴趣，会和楚陶然学上一两句法语，楚陶然江依依在这方面很有赋，她笑笑，不以为意。

江依依的手机振动了，一看是汤莹打来的，她就起身去外面接了。

楚陶然在整理法语里的复合过去式。

“妈……”

电话一接，就是汤莹的哭声，江依依的心跳骤然没了节奏：“怎么了？有什么事了？我爸又瞎搞了？”

汤莹的哭声根本收不住，一边哭一边话：“没事……你爸现在没怎么……我就是心里委屈……”

“妈……”

“我究竟哪里不好？我待你爸哪里不好？我还不够对得起他吗？！家里的东西，除了你，就是先紧着他的，我给自己买过多少衣服吗？给他买的哪一件不是好的？穿的用的，我自己舍不得，但从来没对他舍不得过，他喜欢什么，爱吃什么口味，再的习惯我都知道，他受个伤，我一看就要掉眼泪，他怎么能这么伤我？！他是个人吗这样伤我？！

“年轻的时候嫁给他，他妈不知道明里暗里给了我多少气受，我怕他难做，一个人硬扛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未体会过我的苦心，一在他妈面前，我就非得是他们家的仆人，都觉得我是应该的，我应该吗？我就应该任劳任怨这么多年，他在外面养了人也一声不吭吗？

“我汤莹也不要他可怜，这么长时间了，家里的事情再难，我不也一个人扛下来了吗？我高烧挂完水，立刻就去接你放学，被静涵按回了医院里，亏得那时候然可以照顾你，他江际扬是不知道吗？他知道！但他还是大男子主义的做派！不闻不问，自己忙自己的，帮我接个孩子就要他的命了吗？还不是他们姓江的孩子！”

江依依眼睛红了，指甲刮挠着手机壳。

“那现在呢？我爸对你好点了吗？”

“好？”汤莹崩溃了，“我是拿什么才换了这一点好啊……”

拿婚姻，拿着自己曾经珍视的爱情，眼睁睁看着一切化为腐尸，而这座坟墓，谁都逃不出，因为正扣着棺材板的人，正是汤莹自己。

“会好的，等时间过去了……”

“不会的，心死了。”

汤莹就这样把电话挂掉了，江依依的手机还举在耳边。

恍惚和迷离袭来，江依依靠墙蹲下，这就是承诺的反噬。爱情也好，婚姻也好，都是一个双方的承诺，当有一背弃的砍刀出现，覆巢之下，流脓的不是不甘，而是痛恨。

汤莹不能承受，哪怕她有着自己的坚韧。江依依心里发寒，成熟到这个年纪的汤莹尚且如此艰难，那如果有一，江依依和楚陶然没有结局呢……

她不会比汤莹更好，与楚陶然有关的任何事，都是足以杀死江依依的东西。

她的真心不轻易给，因为她怕副作用。

她的所有事楚陶然都知道，因为这种亲密，江依依对楚陶然已经越来越依赖了，如饮鸩止渴，明知依附太多有如攀树的藤蔓，离了树冠阴翳便不堪一击，可还是总不满足地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