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一滴滴的血顺着江锋的手心溢了出来。

韩春熙走过去，打开了江锋的手，发现他的手在流血，但更多的血，却不是他的。

韩春熙拿出了绷带帮江锋包扎了起来。

这时，江锋看到韩春熙的眼眶潮湿了。

“对不起。” br />

“算了吧。”韩春熙摇了摇头，“这种死法很适合他，别让他去监狱里受罪了。”

江锋的对不起是送给韩春熙的，因为他已经把维嘉正法了，只是一般人看不出来。

而韩春熙接受了江锋的道歉，是因为维嘉曾经是她非常敬爱的老大，即便是后来她离开了对方，都没有和对方撕破脸。

古烈治等人纷纷走到了沙加特的面前。

此时，沙加特的眼神已经凝固了，下巴都已经变成了接近冰色。

楚凡的膝盖也缓缓的弯曲了，甚至站不稳了。

弗利嘉走过去，一把搀扶住了楚凡。

同样搀扶住了楚凡的，还有古烈治和黑野隆。

“天狼老大，你、你怎么哭了？”黑野隆愕然问道。

“沙加特是一代传奇，想不到居然……是这个下场。”楚凡流着泪说道，“他死有余辜，但他不该这么死。”

沙加特确实已经停止了心跳，在楚凡经受了西伯利亚十多年酷寒锻炼的拳脚下，沙加特根本无法招架，最后的几分钟几乎都是在煎熬。

楚凡，是故意打死沙加特的，本来他可以留沙加特一条命。

但如果是那样，这位传奇人物将会更加煎熬，等待他的将是命运的审判。

英雄惜英雄，楚凡怜惜对方的一身好功夫，以及他对属下兄弟姐妹的热情，所以，楚凡要了他的命。

看到楚凡的眼泪，肯达尔也不由叹了口气，转身走远了：“人这玩意，真他妈是感情动物，成不了大气候。”

“沙加……”一缕缕的鲜血同样顺着维嘉的嘴角不停地溢出，他的眼眶里都是泪水，正一步步的走向沙加特。

江锋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搀住了对方。

但是，江锋的步伐同样有些蹒跚。

就和楚凡一样，江锋也受了很重的伤，能在传奇级佣兵的手中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谢谢。”维嘉冲着江锋微微点头，也把最后的善良留给了江锋。

“别客气了，如果你年轻十岁，我不是你对手。”江锋很坦然的说道。

“可如果我真的年轻十岁，也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狂龙。”维嘉苦笑道，他伸出手，艰难的把沙加特的双眼合拢，又说道，“狂龙，对不起，终究是我们毁掉了你的童年，你的家庭。”

“？！”江锋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别激动。”维嘉的声音越发低沉，“狂龙，多余的话我不说了，也没力气说了，我知道你去找午夜之兰了，本田和达瓦西都是你杀的，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去找那玩意……我想，你马上就要恢复记忆了。”

“维嘉，你也是李森的人？”江锋恍然大悟。

“曾经是……你知道吗？在利刃的鼎盛时期，李森的人才储备简直多的可怕，现在也一样。”维嘉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显然已经快不行了，“江锋，你如果想坚持你自己所为的正道，以后你的路还长，要学会变通，要学会用敌人的方式对付敌人。”

“谢谢，但我不想那样做。”江锋说道。

“呵，看到你，好像看到了当初的我，只可惜，我一心想走另一条路，跟你背道而驰。”维嘉说完就把目光落在了沙加特的身上，苦笑道，“对吧，老伙计？”

……

没多久，维嘉断气了，江锋望着维嘉的那群不知所措的手下，道：“都投降吧，大罪化小，算你们自首。”

他说完就转身走远了，只把一个落寞的背影留给了众人。

“阿凡，阿锋怎么了？”弗利嘉诧异的问道。

“传奇落幕了。”楚凡叹道，“两个传奇，一夜陨灭，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四大传奇了。”

“但是，有新的传奇。”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