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婳让江夜雨的眼神看的心里一沉，微微后退了一步。

不会吧？她是不是问错问题了，她怎么感觉江夜雨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了，不会也要疯了吧？毕竟她今天已经遇到过好几个疯子了，这听剑山庄的风水难道是有问题吗，怎么疯子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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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雨见赵婳的眼神似乎越来越防备，就连手都背到了身后，他突然想起赫连绥告诉过他赵婳身上会带毒药的事，眼神微微眯了眯，她这是要对他动手？

年纪不大，疑心倒是挺重，看来赫连绥对她的磨练还是有些成效的。

“你知道巫月族吗？”江夜雨平静的问道。

赵婳犹疑一阵，点了点头，她原本是不知道这些的，但是之前她有意向紫桐打听了一下关于赫连绥的事，隐约记得紫桐说赫连绥曾经踏平了古兰国，其中就包括巫月族，只是巫月族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天苍国？

“那个男人叫做灵眠，就是巫月族的大祭司。”江夜雨垂下了眼眸掩住了眼里压抑不住流露出的悲痛，语气略有低沉的解释。

赵婳心里刚刚想起了赫连绥，所以此时并没有注意到江夜雨的情绪变化，只是下意识的问道：“大祭司？那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刚刚被雪疥虫吓的，此时知道玉棺里面的那人和巫月族有关系之后，她心里就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虽然赵婳想要极力否认，但是敏感如她，她其实是有一丝丝感觉到自己的抵触情绪隐约和自己曾是军师的母亲以及赫连绥征战过古兰国有关……

江夜雨暗暗压下心中的悲痛，再抬眼，眼神又恢复了清明，“大祭司的身份与古老部落有关，现在很少有人知道了，原本在东南的巫月族和西北的食阳族都是从上古时期传承下来的古神族部落之后，传闻作为上古神族部落之后，族中有能力超群者可以未卜先知，这样的人就会被选为大祭司，还会有呼风唤雨的能力，在族群中极受尊敬。”

江夜雨解释了一大段，赵婳心里才对这个“大祭司”有了一点谱，“既然大祭司这么厉害，那棺材里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他的年纪看上去，得算英年早逝吧？”

赵婳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棺材里的那个人，印象里他好像还很年轻。

江夜雨的眼神顿了顿，转头向那口玉棺看了一眼，“灵眠死的时候只有十七岁，他是因为……是因为为了保护全族族人‘泄灵’而亡。”

赵婳闻声探究的看向江夜雨，她感觉刚刚江夜雨的话沉重了很多，心中疑虑更重，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事？赵婳直觉有些不正常。

“什么是‘泄灵’？”赵婳决定趁机再多打听一下消息。

江夜雨收回目光，眼神已经压下眼里的波涛汹涌，仿佛如同一潭死水一样望向赵婳，“‘泄灵’就是为了无穷生命而放弃无上修为。”

赵婳觉得江夜雨的话说的越来越虚，什么无穷什么，什么无上修为，她今天见到的听到的怎么都这么玄幻。

“那这个大祭司以死亡为代价，不是同样没能挽回巫月族一族的命运？”赵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她还是觉得江夜雨说的那些大祭司的能力都过于虚无缥缈了。

江夜雨眼神微暗，抿唇不语，不再回答。

赵婳看出了江夜雨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一时有些尴尬，但是她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正想抬步走向那口玉棺，却又想起玉棺上面的那些雪疥虫，迈出去的步子不禁又收了回来，转头有些悻悻的又继续问道：“江公子，这巫月族的大祭司遗体怎么会安放在这里？又为何在悬崖崖底的潭水之下修了这么奇怪的宫殿，这个宫殿是听剑山庄建造的吗？”

赵婳接连问出了几个问题，因为她心中始终有些不安，尤其是知道那棺材里的人竟然和巫月族有关的时候。

江夜雨原本还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如今却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是真没想到，这小丫头的问题能有这么多，赫连绥也被她这么问过吗？

不过心里虽有些不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