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回过神来，莫承身上的衣服却湿透了。

许诺看着莫承的衣服，说道：“你衣服湿了。”

“没关系。”莫承看也不看自己身上湿的地方，专心致志为她擦干了头上的水渍。

许诺握着浴巾的一角，轻轻擦去他身上湿了的地方。

等到莫承擦完她头上的水渍，低下头时，许诺还在擦他衬衣上的那块地方。

明明再怎么擦都不可能擦干，可她就是固执地一直在擦。

磨蹭放下手来，握住了她那只手。

许诺这才仿佛有了灵魂一般，缩回手来，“你也洗个热水澡吧。”

“帮你吹完头发，我再洗。”莫承说。

此话一出，许诺也没再说什么，任凭莫承如何安排，之后她就坐在床上，莫承就站在身后帮她吹着头发。

洗完澡后身体回暖了许多，许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静了片刻之后抬眸看他，“放心吧，我没事的。这么多年来，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我不会做傻事，我知道该怎么调节自己的情绪，难过肯定是会的，但不会持续很久，给我一天，或者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就没事了，真的，你相信我。”

莫承静静看了她片刻，才缓缓道：“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他眼波沉沉，可见这句话问得极其认真。

许诺拨了拨头发，才又道：“丈夫，可以依靠一辈子的人。”

莫承却仿佛没有听到她这句回答，只是道：“如果我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愿不愿意信我一次？”

许诺思绪有些混乱，听到这句话，忽然轻笑了一声，“我曾经信过你，可你却欺骗了我，同样的话，我还敢再信你一次吗？”

莫承手上的动作隐隐一顿。

许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抬眸看了他一下，“对不起，莫承，我不是这样意思，我现在思绪很乱，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你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说完就躲进被窝里，蒙住头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