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晚了一些，你就要离家出走了吗？”

许诺低下头没有回答，莫承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许久之后许诺才开口说道：“你说好天亮之前回来的……”

莫承呼出一口白气，“本来是赶得及的，但是车子坏在半路上了。”

许诺闻言蓦地抬眸看着他，车子坏了，那他是走路回来的吗？原本可以坐在车里休息或者等待别人来接他，但是他这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就是为了兑现他对她许下的承诺？

许诺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想问却没有问出口。

莫承继续问道：“那还生气吗？”

许诺说道：“我不是离家出走，只是跟朋友约好了要去游乐场的……”

莫承不由得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后，脸上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快就笑了笑，伸出手来拉她，“那走吧。”

许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去哪？”

莫承看着她，说道：“你不是要出去玩吗？送你去坐车吧。但是我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一辆出租车，可能会很难打到。”

许诺静静地牵着他的手，没有说话，没有告诉他其实再走十分钟左右就可以打到公交车。她看着莫承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期盼着，希望出租车晚点出现，再晚点……

他们牵着手一直走到街道的尽头，天色依旧是雾蒙蒙的，哈出的白气仿佛能凝结成霜，突然许诺感觉到鼻头有一点凉意，很快就化开来，是雪。

下雪了。

新年的第一天，莫承牵着她的手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南城终于迎来姗姗来迟的初雪。

莫承伸出手来拂去她头发上的雪花，又看了看她的脸，低笑了一声，说道：“这雪要是再下大一点，我们就算是白头到老了。”

许诺心头一动，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想窝在莫承的怀里。

她看向莫承，只见他继续问道：“你想不想跟我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