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沅沅收回视线，说：“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帮忙。”

“这……”医生有点懵。

“抱歉。”黎沅沅说着，就站起来，抬头看看厉承夜，道，“阿夜，我们回去吧。”

厉承夜的眉头皱得死紧，后面的医生也赶紧道：“厉夫人，有什么为难的，可以和我说，我真的很需要您帮我这个忙！”

“你去问问其他人吧，我说的不一定正确，也不能为这个调查结果负责。”黎沅沅开口说道，她不想说，也不想因为自己给的答案而耽误他人。

“原来是这个。”医生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一边的厉承夜一眼，然后笑着对黎沅沅说，“夫人，你不用担心，我不仅仅问一个人，还有许多其他的调查结果，你可以放心，我并不以你的结果作为标准。”

医生又对厉承夜使使眼色。

“就帮他这一次。”厉承夜说道。

黎沅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里全然坚持，她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她无法违抗。

她微微垂下眼，最后还是坐下来。

医生笑眯眯道：“多谢。”

“我还是那句话，不保证结果正确。”黎沅沅再次强调，因为她是一定不会说实话的。

“嗯，我明白。”医生笑着说，“我们继续吧，刚刚的那个问题。”

……

黎沅沅答完了所有的问题，可是她的心情并不好。

“我去一下洗手间。”她说了一声，然后离开了这里。

包间里剩下的只有厉承夜和医生两个人。

“怎么样？”厉承夜皱眉道。

医生翻看了一下刚刚问题的记录，说：“从夫人回答问题的情况看来，目前夫人没有什么大碍，之前您说的那些症状，应该是记忆恢复过程中出现的一些正常现象，之后会慢慢好转。”

“嗯。”厉承夜若有所思，他应了一声，看向黎沅沅所去的方向。

洗手间里。

黎沅沅洗了一把脸，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沉静。

她不明白今天他带她过来的意义，是真的给那个朋友帮忙？

还是……仅仅是一个试探？

他是否，有看出来她的不对劲？

而她又应该如何？

像是今天这样说谎？

或者是告诉他，其实她的记忆并没有在恢复，她只是在伪装，在表演。

“如果你露馅了，那么，我也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厉万清的话再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用力闭上眼。

她不能。

她不能没有小昱。

刚刚那位博士所问的问题，她没答实话，三分真七分假，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博士真是他的朋友也好，试探也罢。

只希望，他们不要把她给的答案看得太重。

黎沅沅抚平情绪，她擦了擦脸，准备往外走，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她微微皱起眉头，最后触碰了接通键：“你好。” br />

“Lily……不对，应该是黎沅沅，还记得我吗？”是温君媛的声音。

黎沅沅微微眯起双眼：“是你！”

对于温君媛，她的心情很复杂。

之前还在厉氏工作的时候，公司里的人就对温君媛和阿夜之间的事情议论纷纷，之前还有很多人说，温君媛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