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目光，缴械，改了口，“我说的是去散步消食。”

言外之意就是，你脑补太多，跟我有什么关系。

另一边，熊爷爷跟宋宴统一战线，冲她点头。

半个小时过去了，俩人终于慢慢吞吞把鱼粉和鱼汤吃完，越晚越没生意，熊爷爷索性支起了棋局，跟宋宴下起了象棋。

两个无业游民，想着明天也没什么事儿，也不着急回去，下下棋，说说话，刚好陪陪老人家。

舒澄清起身去前台倒了点热水，泡了一壶黑苦荞茶。

棋局上的两人一心二用，边下，边聊着天。

“当年，我头一回见着一个女娃，哭那么惨的。你得好好待她，让女人哭可不是男人的本事。”

宋宴笑，走棋。

熊爷爷抽着长烟，抹了一把胡子，“好好待小姑娘，你们的福气在后头呢。”

他两手交叉撑在膝盖上，对熊爷爷点头，郑重而真诚，“我会的。”

熊爷爷似乎很满意，脸上笑眯眯的，又跟他聊了几句，直到舒澄清泡好茶回来坐下，两人才安静下来，认真走棋。

舒澄清坐在他旁边，执壶，替俩人倒茶，不解时皱着眉头，觉得妙又勾勾嘴角，不会大声议棋，乖乖巧巧的待在旁边，脸上的小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

好像有些缺失的东西，在某个时刻是会圆满的。

宋宴想，曾今你以为自己缺失的那部分，命运是会以另一种方式补全的，即使不是原本的那部分，它也在尽力弥补着。

程家没有给舒澄清的那份血亲责任，在熊爷爷开口说让他好好对她那一刻，命运还是善待着他的小姑娘，没有让她一直走在黑暗里。

幸好，她的懂事，有人懂。

从熊爷爷那回来，舒澄清被迫跟着宋宴散了一个小时步才回心水园，洗完澡后在客厅逗喵喵玩，问起文墨，兰姨才说文墨今晚不是在心水园吃的，早上出去就没回来了，又问了陈叔，才晓得她跑到苏望云那去玩儿了。

估计是被他哥今天下午的黑脸吓得不敢回家了，要是她在外面受了委屈还要被他教训，那自己肯定也不回来。

舒澄清如是想，但仔细回忆回忆，好像确实有过一回，好像还被喂了海鲜粥。

舒澄清累的很，撸着狗，又睡不着，找了一步电影来“催眠”，等宋宴下楼来找，她已经拿着遥控器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叹气，把遥控器拿开，去抱她，刚一动，就看她强撑着眼皮对他说：“别，我等文墨回来。”

他见怀里的人眼底的睡意浓厚，估计这是没醒，二话不说就把她抱上了卧室，一边走一边安抚半睡半醒的人，“你等她做什么，我让宋巡跟着她，不会有事的，你睡吧。”

文墨是兄控，你是妹控，瞎操心什么，又不是你妹妹。

也没见你半夜梦醒后叫过我的名字，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糟心。

隔天一大清早，舒澄清吊着个奶包追着宋宴陪她打游戏，五人分三路推塔，点掉高地塔即胜利，前阵子舒澄清无聊玩过几次，奈何操作实在太辣眼睛，被同样垃圾的队友喷了个狗血淋头。后来她学乖了，拉上宋宴一起，宋宴跟她这样的新手不一样，他之前无聊的时候已经默默爬上了荣耀段位，带个小菜鸡绰绰有余。

最重要的一点是，一有人骂她，他就会让大家打开语音。

文墨顶着个鸡窝头从房里出来，正好看见舒澄清靠在她哥旁边，情绪激动的喊：“救我救我，要死了！”

她沉默，让一个平时那么“宁静”的人也能情绪激动，这可能就是电子竞技的魅力。

想起电子竞技，又联想到某个王八蛋，扁了扁嘴，宿醉的感觉更难受了。

那边已经黑屏，放下手机的舒澄清看见她，“醒来？兰姨煮了醒酒汤，刷刷牙去喝了吧。”

文墨点头回了一声“好”，转身又上了楼。

舒澄清看她上楼，耳边突然传来五杀的语音，动作僵硬地转头白了宋宴一眼：我活着就影响你的输出呗。

他感受到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