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动心。

慕寒夏轻轻吸了下鼻子，然后道：“我会退出，慕氏珠宝和你们公司合作的那个项目，我也会转交给别人，你放心，我不会像夏情那样厚脸皮。”

说着，她便要离开。

战霆深却叫住她：“你退出到哪里去？”

慕寒夏依然背对着他，轻声说：“我会有地方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轻轻的一句话，让战霆深的心头猛然一跳，他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了几分，在昏黄路灯的照映下显得有些渗人。

他快走几步走到慕寒夏身边，握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慕寒夏倔强地别过脸去，可战霆深还是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决绝。

“你想干什么？”他握着慕寒夏手腕的手忍不住收紧。

慕寒夏却仿佛感觉不到痛意，眼底只剩一片空洞。

“我明白，其实我早就不该留下了。五年前我就该走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期待我能活下去，挣扎了这么久，我也觉得太累了。”她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开了口。

这种久违了的厌世表情，战霆深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好像见过。

那时候的慕寒夏，因为被病痛折磨，所以整张脸都白得吓人，她形销骨立，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常常硬挤在一起。

明明不好看，可战霆深每次看到心都会揪着痛。 br />

“我治不好了，”慕寒夏一边吐着，一边无望地跟战霆深哭诉：“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不愿受折磨，也不愿意毫无尊严的死去，所以在治疗间隙，她甚至偷偷藏过刀片还有安眠药，好几次……如果不是被发现及时，慕寒夏早就不复存在了。 br />

“连我的家人都不管我，我的存在毫无价值，我太累了，战，你让我死吧！”

战霆深想起当时慕寒夏的语气，和如今的语气如出一辙，立刻让战霆深身上的戾气暴涨数十倍。

“你又想要寻死？”战霆深拧着眉，满目阴鸷地瞪着面前泪流满面的慕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