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沉默许久才开口询问：“佼佼，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莫佼佼闻言认真的想了想，才笑道，“有些年头了吧？这人年纪大了，容易忘记事儿，我都快忘记我什么时候到你身边来的了，可能是从小姐嫁到云家开始吧。”

莫佼佼当初是云老爷子原配夫人的陪嫁丫鬟，刚刚进云家的时候，那也是双十年华，风华正茂的少女，结果在云家那么多年，一直也没有结婚，就守在了老爷子的身边，一守就几十年了。

“辛苦你了，早些年让你嫁人，你也不愿意，现在一把年纪了，看样子也嫁不出去了。”云老爷子笑笑，打趣了一句。

莫佼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一辈子没嫁人，还不是因为你？当初……算了，不说你了。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在为了那闺女的事情烦心？”

“唉，纤纤这个孩子命苦，打小就没了爹妈，是我亏欠了她的，欠了她太多，总想着要补偿多一点。给那两小子的房子，其实也是为了补偿她，只是钱财这些东西，我觉得没有太大的用处，她或许也不在乎。”云老爷子点了点头，任由莫佼佼扶着进屋。

莫佼佼看他那样子，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当年雳阳的事情……”

“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老大老二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我已经失去了老三了，不想再因为猜忌而失去另外两个儿子了，这些年一直也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佼佼，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云老爷子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很多。

“如果没有纤纤的话，你当做不知道也不算错，毕竟雳阳已经没了，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现在有了纤纤这个孩子，你觉得，她现在突然回来，会不会动了某些人的蛋糕？当年雳阳都逃到那么远了，他们都还不放过他，现在……”

莫佼佼没有把话说明，她知道以云森佔的聪明，肯定能够明白她想要说的话。

果然，下一刻就见云森佔脸色变了，许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老了，唉，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