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残疾人士。

薄弈清推着她走了几圈，起风的时候还回病房给她拿了两件外套，一件穿在身上，一件盖在腿上。

“你这样，我觉得我更残疾了，就像个废人。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苏星晚攥着盖在腿上的衣服，生怕它滑下去，“不过还挺享受，要是可以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薄弈清捏了捏她的肩膀，“你还想残疾一辈子吗？”

苏星晚回头看着他：“难道不行吗？”

这个动作幅度有些大，撕扯着正在愈合过程中的伤口，薄弈清伸手把她的脸转了回去，“行，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哦。”苏星晚问：“哪个养，包养的养吗？”

薄弈清道：“薄夫人，我们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包养这个词不适合我们。”

苏星晚像是突然被戳中了笑点，坐在轮椅上笑了一会儿，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本来漆黑的发丝都变成了金黄色。薄弈清伸手摸了摸，有些烫。

周围有很多下来散心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不过多数都是老年人，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偶尔看看周围的风景。其中也有神色肃穆的，大概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偶尔还是会对周围的朋友笑一笑。

苏星晚是容易多愁善感的性格，她观察着那些人的喜悲，竟有些失神。

薄弈清突然抬手，为她遮挡住了刺眼的光，“我还真的是佩服你，无论是在什么状态下都会走神。”

他的声音很低，好像是自己的身边轻轻耳语。

苏星晚吓得瞬间回了神。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她问。

薄弈清的脚步突然听了下来，苏星晚听到他说，“不会。”

她悬着的心沉了下去，说不上是失落更多还是难过更多。

“我可不会就这么一直推着你，等你的脚好了以后，是要站在我的身边的。”他再次把手放在了苏星晚微热的发丝上，轻轻的揉了揉，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