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话，厉尘爵迈步而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许绵绵靠在床头，看着那扇被厉尘爵打开又关上的门，一颗心在胸腔里乒乒乓乓的跳个不停。

还好瞒过去了，不然可太麻烦了。

不过，厉尘爵这厮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刚才是想要和她那个啥吗？

他们是夫妻，加上厉尘爵自身条件好，理论上来说许绵绵没有拒绝的理由，但一想到他们相识不久，没有感情作为基础做那样的事情，她就越不过去心里的坎儿。

思绪流转间，许绵绵想到黎思有孩子，这些年也一直在给各种人打离婚官司，她就仿似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拿了手机拨给黎思。

电话响了两三秒钟就被接听，许绵绵没给黎思开口的机会，直接干脆的问：“思思，你在忙吗？”

“不忙，刚刚结束一个案子，准备做SPA。”

黎思话落，许绵绵抿了抿唇瓣，好一阵才声若蚊帐一般嘟啷：“我有点事情想咨询一下你，你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绵绵很少这么郑重其事，黎思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满口应答下来：“好，我答应你了。”

许绵绵整理了下情绪和语言，红着脸问电话那端的黎思：“你打了这几年的离婚官司，遇到的客户有没有因为那方面不和谐离婚的啊？”

许绵绵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导致黎思听到了都误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她皱着眉，追问许绵绵：“绵绵，你说什么？你大点声再说一遍。”

说一遍就够羞人的了，现在黎思还要她说第二遍，真是……难为人。

尴尬抿了抿唇瓣，许绵绵声音愈发小了些：“思思，你听到了是不是？”

听是听到了，但没听清楚啊。

心里吐槽着，黎思嘴上也大概作答：“你问我有没有客户因为夫妻生活不和谐离婚？”

许绵绵用力的“嗯”。

黎思抽了抽嘴角，再开口的言辞满是不可思议：“绵绵，你别吓我，你和厉少不是刚结婚不久吗？你们这就不和谐了？我看厉少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啊，会不会是因为……”

黎思喋喋不休，许绵绵则是窘迫的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真是够够的，黎思的污和脑洞简直无人能及。

“黎大律师，你的脑回路和一般人真的不太一样。”

“那当然，我是一般人嘛。”边说，黎思边追问许绵绵：“绵绵，所以你现在是打算离婚吗？”

“绵绵，我是专业的离婚律师，如果你有需要，我一定为你时刻准备着。”

“免费哦~”

许绵绵：“……”

天被聊死，不过如此。

许绵绵强忍着要怼黎思的冲动，静默了半分钟才又道：“思思，你别闹了。”

许绵绵的六个字，让黎思瞬间清醒。她吁了一口气：“所以你不离婚？也没有夫妻生活不和谐？”

“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说到一半，黎思话音一顿：“绵绵，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是难事吗？当然是。

许绵绵觉得刚才和厉尘爵之间的一切，实在是太难了。

“思思，他跟我说要我以身相许。”

“你不是嫁给他了吗？还要怎么以身相许？”

“唉。”许绵绵叹气：“不是嫁娶的那个相许，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个相许。”

电话那端的黎思在许绵绵话音落下后沉默了好久好久，才憋着笑问：“绵绵，你和人家厉少登记结婚后，该不会还没过过夫妻生活吧？”

许绵绵：“……”

不愧是常年跟不同的人打交道的律师，说话就是如此一针见血。

一时之间，许绵绵觉得自己的面颊，耳朵都愈发的滚烫了。

她用空闲的手拍了拍脸颊，摸了摸耳朵：“思思，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转换身份啊？你搞搞清楚，到底是我要问你，还是你问我？”

黎思听出许绵绵有些急了，连忙顺着她：“好，你问我，你问吧。”

“刚才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