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外，将她清洗了几十遍。

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沈倾有些自嘲地想着，她是不是应该感谢慕归程，没给她喷一身的消毒剂啊！

毕竟，在他看来，她身上脏得，可是比沾了满身的病菌，还要更可怕。

别人要是肚子上被划开一点儿细微的小口，出不了多少血的，但直到慕归程把沈倾从浴室里面抱出来，她的伤口处，依旧有细小的血珠渗出。

这时候，慕归程也注意到了她身上的那点儿伤口，他那好看的眉头，又克制不住拧起。

他觉得，这个女人水性杨花不要脸，一次次伤他负他，血液流干死掉也是活该，但他就是莫名地觉得她肚子上渗出的血珠太过刺眼。

他忍不住转身，就去了隔壁的房间，找出止血的药膏，发狠地往她的伤口处涂。

他的动作，看上去又凶又无情，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按到她的伤口的时候，他的动作，有多轻柔。

沈倾觉得，她可能是刚才被冲了那么久的身体，有些发烧了。

她脑袋里面如同进了一团火，烧得她，都忘记了今夕何夕。

看着一遍遍往她的伤口处抹药的慕归程，她恍惚觉得，她今年十八岁，她的身旁，是把她当成眼珠子疼的小九。

她伸出手，带着几分小女生的娇嗔，轻轻地抓住了她的小九的手。

“小九，我好疼。”

沈倾说着，鼻子一酸，心中更委屈了。

她的声音中，也带上了可怜巴巴的哽咽，“小九，你不信我，你欺负我，我心里真疼啊……”

听着沈倾的声音，慕归程修长的手指克制不住轻颤，明知道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又在装可怜，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抱住她。

感受到了她的小九的怀抱，沈倾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一些。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他，如同被抛弃的无助的小狗儿，鼻音浓重开口，“小九，我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

“小九，我得了血癌晚期，小九，我不能跟你白头偕老了，你是不是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