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亿哦，泡汤了哦。”

李毅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受害者。

一听这话，钱大有再也控制不住脾气，一拳打在桌子上，虽然事后甩了甩，但他的表情中，还是透露出一种杀气。

“别让我逮住他了！”

“有时间放狠话，还不如想想你破产后的生活吧。”

李毅摇摇扇子，站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关你屁事！”

钱大有瞪他一眼，而身后的那些店员，刚刚也是亲眼目睹发生了什么，个个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闹不清楚到底该不该继续揍李毅。

于是他们非常委婉的问道:“钱总，您还有钱吗？”

钱大有愣了愣，过往有钱人的身份导致他的面子极其的薄，怎么可能会亲口承认自己破产了。

所以他哈哈笑了两声，“有，当然有。”

“麻烦先把今天的账给接了吧。”

他们本是服务业，察言观色是吃饭的手艺，自然看见了钱大有脸上的不自然。

这个店长更是王者，曾经做了十年的服务员。

“账啊？”

钱大有微微翻了翻口袋，尽力的不让窘迫表现出来。

“今儿你一共消费一千六百八十八。”

“什么！”钱大有惊讶道，“我一点东西都没要，你要收我一千六百八十八。”

店长的脸色尽量就冷了下来，再也没有刚才的掐媚。

“服务费不是钱？”

“也要不了这么多吧。”

钱大有说的极其小声，可还是足够让对方听见。

“不给？”

“不是不给，先欠着。”

店长冷冷一笑，随后拍了拍手。

钱大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说道:“来人，把钱总的衣服给扒了，我看这西装还值点钱。”

这可是他仅存的尊严，要是什么都没有了，那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毕竟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哪怕是个女儿家，找个十八岁的好汉，也不是不行。

眼看刚还卑躬屈膝的店员们，此刻全都摩拳擦掌，矛头丝毫没有停滞的对准了钱大有，他们打定主意痛打落水狗。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李毅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的钱，我来付。”

众人停下，推出店长来。

“你来付？”

李毅呵呵一笑，回道:“我来。”

“退下吧，有冤大头了。”

店长驱散店员，店员兴致阑珊，显然认为李毅是在多管闲事，本来可以活动活动筋骨，就被他突然打断，换做任何一个人，心情都不会太过开心。

“这里是两千，剩下的就当是小费吧。”

李毅递了过去，店长掐媚的接过，他很高兴，可一边的钱大有却不高兴，或许是因为这种笑容，曾经是给他的。

一代江山，新人换旧人，这没有什么错，只是悲哀常常让旧人痛苦。

“你为什么帮我。”钱大有问道。

“需要理由吗？”

“需要，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李毅笑道:“那是以前，以后你会习惯欠别人人情的。”

钱大有叹了一口气，回道:“我会还给你的。”

“你靠什么还？”

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因为李毅说的对，现在的他，还真没钱去还，虽然还有点，可压不住合同上的天价违约金，到时候清算资产后，不欠很多就算谢天谢地。

“反正我会还的。”钱大有倔强的说道。

“含玉，公司里还缺不缺人。”

李毅转头问苏含玉，她想了想才回，“缺，可我不知道他能做什么。”

“先从扫地保洁开始，然后转去保安，至于晋升，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我们公司可不养闲人。”

钱大有连忙阻止，他还没同意呢，李毅就把自己安排的完完本本。

“我不会去的。”

李毅微笑着看向他，“你可以不去，如果有一天你露宿街头，别想起今天的一定机会。”

钱大有愣了愣，而李毅已经带着苏含玉两个女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