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疯子，白珀似乎理解了其中的原因。

冰之恶魔屠戮无数生灵，即便是驾驭了它，难免被其影响心智，最后成为一个只会杀戮的魔鬼，即便它只剩下这一瓶血液，却依然掩盖不了它的杀意。

“恶魔精华有两份，其中一份流落在帝国，另一份被收藏在此。穆家曾有一名弟子想要掌控这股力量，偷偷喝了一口恶魔精华，最后沦为了彻头彻尾的疯子，惨死在异道院手下。”穆君昊摇头叹气道。 br />

“它的力量很强，却也很可怕。”白珀说道。

“你能否驾驭得了它？”

“它在召唤我！”白珀的语气变得生冷，完全不像是他会说出的话，穆君昊对视上白珀的眼睛，发现白珀双眼的瞳色变成了血墨和紫色！

两只恶魔占据了白珀的意识！

恶魔白珀走上前，穆君昊还想阻止他，却被恶魔之手抓住，甩到了一旁。

恶魔白珀端起冰魔瓶，将里面的恶魔血液一饮而尽！

一瞬间，无数个杀戮的画面涌入白珀的脑海中，有帝国危险种，同样有人类。

小月牙泛起光芒来保护白珀的精神海不受冰之恶魔的伤害，可是怨念直接洞穿了小月牙支起的屏障，传递到脑海里、记忆里……

脑子已经被怨念给侵占了，有成百上千的怨鬼在耳边或呢喃、或哭诉、或咆哮，它们有些看上去温文尔雅，宛如一位绿茶丨婊一样，话语里带着古腔古调，轻声询问着公子是否愿意听奴妾的故事。

当你听了第一遍之后，兴许会可怜这个女孩，听了第二遍之后，会觉得她确实不应该承受这种痛苦，可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

她不停的说，甚至会疯狂的将自己可悲的记忆灌入到人的脑子里，让你切身体会那份折磨与煎熬，可但凡心有一点不耐烦，这绿茶鬼魂会瞬间变成一个黑色老妪狰狞咆哮，撕毁之前营造的一切温婉动人、楚楚可怜！

“感受下我的痛苦吧！！！”

“你也来感受下我的痛苦吧！！！”

“我在这里很久很久了，有很多话要说，你愿意听吗……哦，你不愿意听吗，你不愿意！！你竟然不愿意听！！！！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白珀感觉自己遁入到了一个凌乱不堪的梦境里，梦境中的自己不断的切身经历这些鬼煞的过往，每一个过往就足以让心千穿百孔，让人恨不得咬舌自尽！

很漫长，无比漫长，这里可是有成千上万只鬼煞，每一只鬼煞都将自己的痛苦传递过来，甚至让你梦魇在他的曾经里，无数次吊死，无数次溺死，无数次被凌迟处死，无数次被活埋棺木……

直到白珀彻底没有了意识，这一切才随风飘散，它们来去自如，就像从没有出现过……

当白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白珀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甚至已经对自己这一次苏醒都带着质疑！

渐渐的，属于自己的东西终于涌了回来，可经历了岁月轮回的疲倦还是让他呆呆的坐在那里很久很久。

一场梦……

一场极其漫长的噩梦！

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自己记忆里慢慢褪去。

“白珀？”一个关切温柔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渐渐恢复了神智，看到一旁的徽音，她那张精致清秀的脸庞上满是担忧，甚至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只是她没有眼泪。

“看样子你成功吸收了恶魔之粹，你从那之后就一直昏迷到现在，我还担心你会被恶魔精华反噬……”穆君昊同样一直守在白珀身旁，如果白珀因为恶魔之粹发疯，恐怕穆君昊会自责死的。

“我看到了……冰之恶魔所杀死的每一个生物，每一张脸庞都在我的眼前显现，他们在我耳边呢喃、诉苦，甚至让我切身体会了他们死去的方式……”白珀有气无力的说道，他看上去还有些虚弱，不过看样子并没有大碍。 br />

“你躺下再休息一下吧。”徽音说道。

白珀没有矫情，重新躺了下去。

他探入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