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远想要说着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两人相顾无言。

“这是在做什么，鹣鲽情深？我看你们只能做对苦命鸳鸯吧！”秦沧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的视线落在永夜身上，冷冷地勾唇，向他柔声道：“永夜，还不到妈妈这里来！”

永夜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皱着小小的眉头，紧紧地抓住墨书远的裤腿，警惕地看着她。

秦沧姗知道永夜肯定会站在秦负雪那边，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突然听到永夜说道：“你是谁？”

她心间掠过一丝疑惑，脸上却仍然带着冰冷的笑容，伸出胳膊：“我是你的妈妈啊，傻孩子，你不会连妈妈都不认得了吧！”

永夜看着她的眼神除了警惕，连以前的半点恨意也没有，这个小贱种难不成是被狗给吓傻了？

“秦沧姗，只要你撤诉，我现在就把孩子还给你！“墨书远冷声道。

秦沧姗挺着大肚子，走向墨书远，脸上带着讥诮：“我不撤诉，你就不会把孩子还给我，是这个意思？”

她围着永夜幽幽地转了一圈，然后将视线落在收押室众，看着秦负雪狼狈的模样，嘲讽道：“我会怕你们不给孩子给我吗？秦负雪，你觉得我怕什么？我呀，怕这个孩子跟我回去，又要给我添麻烦。添麻烦了，我可能就会生气，一生气，我就会……”

她没有接着说，只是抚摸着永夜的小脑袋，眼中装出慈爱：“只要乖乖听话，我可能会大发慈悲！”

她抚摸的手劲儿越来越大，最后狠狠地敲在永夜的后脑勺上。

墨书远连忙将孩子护在怀中，斯文的脸上变得冰冷：“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秦沧姗被他一句话逗笑了，踮起脚尖，暧昧地靠近他附耳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呢？曾经秦负雪肚子里面还是未出生的孩子呢？你不也是对他下手吗？刘忆青那碗堕胎药，又有多少是你的功劳！” br />

她语气极其讽刺，却还没有停止：“难道你帮忙养秦负雪的女儿是心甘情愿的么？墨书远，你没有那么伟大，你是不是早就对她动了杀心啊！” br />

墨书远背脊一僵，被拆穿的伪善在灵魂深处传来的刺痛，在孩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杀心！

秦沧姗欣赏着墨书远的表情，站直了身子，将永夜的小手从墨书远的手中狠狠地抽出来，低声道：“墨书远，很多事情，你已经做过了，那就是无法挽回的，就像……就像你没有认清的一个事实，秦负雪杀了厉天南的母亲，他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

他跟秦负雪也不可能么？墨书远被秦沧姗激怒，却又隐忍着心底的怒火，幽深的眸子中藏着寒光，他没有将怒火发泄出来。

他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唇角的弧度加深：“如果东窗事发，我不要秦负雪这个人又何妨，但是我失去了得到秦负雪的机会，你就要失去一切，你好自为之！“

秦沧姗自然是十分忌惮墨书远，并没有想要彻底得罪他，于是道：“我只想让秦负雪坐牢，让我跟厉天南稳稳地办完婚礼，到时候，她去哪里，跟谁在一起，自然我是不会干预的！”

墨书远探究的目光在秦沧姗打量了一番，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