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皇帝保持尊卑之分。

白樾瞧见她，心里很是激动，可他却要故意冷淡，叫人站在那不许靠近。

“看来雪渊的耳朵是听不进孤的话了，孤要娶宋凌，绝对不会改变。”

宁雪渊觉得白樾好陌生，她眼瞧着白樾故意与自己保持距离，心底如刀般割了一下。

那你还喜欢我吗？还有，那在幻境中许下的诺言还能作数吗？

宁雪渊突然想起了琉璃筠来，心中空落落的，“早知道，那聘礼就不应该收。”

宁雪渊面上笑着，却挂着极致的哀伤，着实刺痛了白樾。

白樾多想一把将人拥进怀里，想重温那日的情不自禁。

可……

“哀家知道你在包庇宁雪渊，哀家也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他是男人，如果你真的决心要跟他在一起，你就必须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你的性命。我们白家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像你这样的存在。当然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也要想想宁雪渊他愿不愿意陪你一起死。”

那日他处理掉女侍之后，太后屏退所有人，给了他最终的忠告。

如果他想要走到御座的位置，并且稳稳地坐上，那么他必须舍弃对宁雪渊的占有。

他是爱宁雪渊的，白樾想。

只要他坚持爱宁雪渊，就算两人不能在一起，也能被允许吧。

可听到宁雪渊说出那番话，白樾真的很想抛却一切，对她道：“不，我从来想要的只有你。就算你是男人，那又如何，哪怕逃到天涯海角，哪怕去往充满死亡的星落碧海的尽头，我都只想与你度过余生。”

但他不能。

白樾的沉默，让宁雪渊更加失望。可她不是一个很容易放弃的人。

她明确地知道白樾对她也是不一般的，那个吻，那个拥抱，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根本做不了假。

“白樾，如果你想要通过娶宋凌达到你想要的位置，我尊重你的选择。”冬日的风是透彻心扉的冷，带走了两人之间能存续的点点温情，“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而委屈，因为我而被迫求全。如果是那样，我宁雪渊宁可从来没有出现在你身边。”

宁雪渊走近白樾，第一次主动握住了他的双手，“从来都是你说，今日我也想让你听我说。”

“我心悦你，白樾。”一字一句，轻轻地落下，却承载了宁雪渊莫大的勇气。

那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让白樾几欲落泪。

白樾也没有料到宁雪渊竟然会这般主动，他仿佛像是得到了梦寐以求地东西，反而不敢正视一样，将手抽了回来。

“就当……做了个梦吧。”白樾颤抖着，狠下心说出了那句话，“我们这样是没有结果的。人生各有各的道路，强行让你与我同行，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宁雪渊你不必迁就我。”

“这不是迁就，是真心。”宁雪渊急了，她从未这般窘迫过，仿佛所有的言语都在这一刻成了稀烂的物什，她什么也组织不出来。

“可孤已经决定走另一条路，一条没有你也可以的路。”

白樾的话犹如寒风吹拂下的冻雪，将宁雪渊的心一点一点地冰封。

不等宁雪渊再挽留，白樾便闪身消失在殿内，不知去处。

宁雪渊愣在原地，久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这算是告白失败了吧。

沉醉，不如归去。

宁雪渊拿雪龙枝把自己灌得稀烂。

她心底有多少不快，就有多想一醉不醒。

她细数着往日与白樾度过得那些时刻，恍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臭小子，骗人的技术永远这么高明，以前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我不愿意接受，现在我掉进去了，你自己却抽身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宁雪渊气得将那盛着雪龙枝的酒盏往远处一砸。

但没有听到料想中那稀碎破裂的响声，反而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宁雪渊抬头一看，竟是曜一。

“宁大人，你醉了。”曜一将酒盏轻轻搁在了宁雪渊的桌子上，并温柔地顺着她怒气。

宁雪渊看着这张跟白樾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