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周策没再说话。

安静的车厢里，莫清欢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她、封南霆和周策三个人玩得很好，大家一块儿去网吧做些小孩子不能够做的事，寻求刺激。

那会儿他们的家人总会派佣人来抓人。

那段日子……

可别提多欢乐了。

不过，再欢乐的场景，终究会变成回忆。

天有不测风云。封南霆后来变了，小时候他的笑容本来就少，慢慢的不知道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笑容变更加少了。

“哥，你最近怎么了啊？”莫清欢曾经追问他道，“为什么我感觉最近你变了，变得有心事了。”

封南霆没有回话。

莫清欢就死缠烂打，“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要不说话的话，我不会放你走的！”

“小清。”封南霆目光复杂的看着莫清欢，“这个世界……没有我们看见的那么美好，它很脏。”

莫清欢不理解了，“脏？你看这满天的大太阳，怎么可能脏呢？而且再脏的东西，早晚都会被清理掉的了。哥，你别为这种有的没的烦恼了！人活着，不就为了一个开心吗？”

封南霆看着莫清欢清亮的眼睛，“你还小。”

莫清欢摇摇头，否认道：“哥，我不小了！我今年都16了。”

封南霆无奈的笑了笑，他伸出手去摸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妹妹，她的心还单纯，而他……却已经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

莫清欢看着他眼睛里的忧虑，心里想要探究的疑惑越来越多了。“哥……我不小了。”

“嗯？”封南霆好奇莫清欢想要说什么。

“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封南霆困惑，“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莫清欢嘿嘿的笑了，她说：“哥，你长大后娶我好不好啊？”

这话，让封南霆摸着莫清欢的头发一顿。那个时候有风吹过，世间万物好像都停止了一样。

莫清欢脸色微红，心砰砰砰乱跳，“所以，哥你看怎么样呢？反正你也没有喜欢的人，我也没有……”

哐当！

啤酒罐落地的声音。

莫清欢回头，眉头皱成一股绳：“周策，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周策的脸色苍白，他无声的笑了笑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大姐，我们是一行三人啊？你难道要把我给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