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你认识我？”

他微抿着唇，一双明亮的眼睛深邃而冰冷，看起来冷漠又禁欲。

“不，不认识，是院长告诉我你的名字。”唐柠欣她窘迫地笑了一下，捕捉到他眼里的陌生，估摸着他是忘了自己，更或者他根本没记住自己。

“是吗？”周知维收回了手，“那院长有告诉你我的要求是什么吗？”

“你还有要求？”唐柠欣明显不知道。

“我要求我的主治医生是独身女性，年龄四十岁左右，会做饭，可以二十四小时看护我，作为回报，我会给医院捐一栋楼。”周知维看她表情越来越复杂，“显然你不知道。”

唐柠欣为这条件感到震惊：“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条件，但我是这家医院唯一的高级心理女医生。”

“哦，那你们医院不符合我的条件。”周知维压低了帽檐，转身要走。

“你等等！”唐柠欣叫住他，“为什么要女医生，男医生不行吗？”

“我要住在我自己的家里，男医生很有可能不是很爱干净。”

“为什么要独身？”

“据我上一任主治医生说，我有自杀倾向，需要一个可以二十四小时陪在我身边的人，如果不是独身会很麻烦。”

“你这是要找保姆啊？”唐柠欣无意识抬高了音调。

周知维漫不经心的：“也可以这么说，但普通的保姆文学素质肯定不够，也不能和我聊天。”

唐柠欣无话反驳，静了几秒说：“你等等，我先给院长打个电话。”

“我拒绝。”周知维打开门，大步向外走了去。

他要是走了，奖金也就飞了。

唐柠欣顾不上打电话，抓上手机追了出去，跟在周知维的身旁，献媚地笑了笑：“你要去哪？我可以陪你。”

周知维没理她。

唐柠欣死皮赖脸地跟着他：“这个点你是不是要去吃饭？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餐厅不错。”

周知维睨她一眼：“医院附近能有什么好吃的？”

“那要不然吃食堂？我们这的食堂也行。”唐柠欣说着就要去抓周知维的胳膊拦他。

周知维看她伸出的手，跟见了鬼似的退了好几步。

恐女症？还是厌恶接触？唐柠欣皱了一下眉。

周知维看她皱起眉，心不知道怎么就抽痛了一下。他顿了顿说：“可以去食堂。”

“那你跟着我别跟丢了。”唐柠欣和他拉开一段距离，也算照顾他了。

到了食堂，唐柠欣按照记忆里他的口味给他打了菜放到他的面前，自己也弄了一份面吃。

周知维兴致不高，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吃了两口，看着对面的唐柠欣说了一句：“你很好看。”

唐柠欣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里的菜很咸。”周知维放下筷子，明显不想再吃。

“那你等我吃完，我吃完带你去外面吃。”唐柠欣不想浪费粮食，也不想奖金跑掉，开始加快吃的速度。

往往祸不单行，她一个不小心就被呛到了，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知维把纸巾盒推到她的面前：“你喜欢我吗？”

喜欢他吗？还喜欢他。

唐柠欣被他的问题吓到忘了咳，抬起通红的眼睛看他，暗哑了声音：“你说什么？”

“你在讨好我，”周知维说，“之前有很多女生会因为喜欢来讨好我。”

唐柠欣暗暗松了口气，想说一句大哥你厉害，结果话到嘴边就成了：“我没喜欢你，只是因为我们院长说了，如果我不留住你，他就扣我的奖金。”

周知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奖金给你多少？”

唐柠欣比了三个手指头。

周知维猜测：“三十万？还是三百万？”

唐柠欣听见这数，再次咳了起来，勉强地发出声音说：“三万。”

周知维嫌弃地摇摇头：“太少了。”

唐柠欣擦了擦眼泪：“对你随随便便捐一栋楼肯定是少了，可我得活着啊，吃穿用住都需要钱。”

周知维沉思片刻，像是下了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