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对不起。”云飞红着眼，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这句对不起。“以前我以为，这样做，是对六界好的。”

“放开他。”丹冬走到东方神起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转而对云飞说道：“我妖族万年来，枉死之人，何止二百七十万。”

一场本不该发生的大战，过去了二十年，其影响仍旧深远，四人心情皆沉重。

“我永远无法理解，更不会原谅你们当年的行为。师父身归混沌之前，叮嘱我不用给他报仇，我做徒弟的，当然要听从。但是秘境二百七十万妖族不会白白死了。如果，你们日后还想来一次秘境之战，我丹冬，就算要死，也不会自己去死。”夭夭文学网

“我明白。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二十年前的我了。”

站在远处的白蕊姬心思微动，与云飞心声言语道：“你真的决定接受丹冬的提议，让妖族进入魔界、人界生活？”

云飞并未看向白蕊姬，而是与丹冬说道：“父帝已经点头了妖族生活规范，我相信，妖族很快就能迎来和平统一。”

“我妖族的事情，本不需要神界点头同意。”丹冬扯着嘴角，说道：“六界之中，本就有我妖族一席之地。如今，适逢妖族变革之时，我们不过广泛征求六界意见，请小殿下不要误会。”

云飞哑然失笑，“的确，陆长老雄心壮志，我们神仙两界，也能安心修行了。”

“你一个神界的小殿下，又代表不了仙界。对吧，白掌门。”东方神起歪着头，揶揄道。

白蕊姬不理会东方神起的阴阳怪气，说道：“我们蜀山对妖族的态度是一贯的，坚决的，只要不做乱人界，祸害人间，我们蜀山，也不想与妖族为敌。”

东方神起差点笑了出来，能得到蜀山这句话，还不是因为现在的妖族不好惹。于水、戚平柳不会明着帮助妖族，可他们的态度早就明了：神仙两界不能对妖族赶尽杀绝。秦白、红红、丹冬，三人法力高强，一人驻守，雾灵山都可保万年平安，何况三人对敌。现在的雾灵山安全得很，就算芷越联手徐祥记冲进雾灵山护山大阵，可他们无法伤害雾灵山的妖族，更无法覆灭雾灵山。

战场上的得力，给了丹冬说话的底气。神仙两界，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防止黄宁的壮大，只能答应丹冬的提议。

正在盘腿打坐的于水与戚平柳，并未完全闭目塞听，而是心声评论起四人的针锋相对。

“能谈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于水扶额，“可想要布起四方阵，还差得远呢。丹冬与云飞，话说开了，心里的结却永远不可能消除。东方神起明着较劲，白蕊姬暗着较劲。四个人，都让人头疼。”

“又不是真让他们心连心，能坐下来聊一聊，了解别人的苦与难，就成了。”

于水可没有戚平柳的好心态，他大声斥责四人道：“你们再聊几句，就能通过说话学会怎么布四方阵！”

四人一听，赶紧各司其职，结起四方阵。

戚平柳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在里边，谁去破阵？”

“你说他们都在蜀山？”芷越听完万亩田的情况汇报，冷笑一声，“那我们就去西域城，或者雾灵山。”

“我建议客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芷越的行为举止变得越来越怪异，万亩田可不想莫名其妙被打，便赶紧解释道：“秦白与红红在雾灵山，我们贸然前往，捞不到什么好处。而西域城里，凶兽成群，据我得到的消息，迪裘过去了。他可是神界有名的驯兽师，只要一炷香时间，所有凶兽都会听从他的调遣。我们现过去，只会被凶兽大军撕碎。”

万亩田快速看了一眼芷越的颜色，“不过客人也不用灰心，万妖剑的确对客人有所反应，我们去蜀山拔出万妖剑，这六界之中，还有谁能挡得住客人？”

“他们现在都在蜀山，我过去拔万妖剑，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们在练一个阵法，专门对付客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