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心一颤，周氏也双腿一软。

话说到这份儿上，大家都能明白了。

既然他的女儿没死，那死了的，只能是他们的女儿。

“当时为你们接生的那个产婆，她只因不想看着你悲痛难过，这才把我的女儿给了你们，却告诉我夫人，说她的孩子死了。她后来一直因此事愧疚，在她死后，她的外孙才找到了我，告诉了我这件事。要不然，要不然--”他话还没说出来，眼泪便又滚落了下来。

要不然，他竟然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存活于世。

周氏和柳立农全都震惊不已，心里又像是被一块千斤巨石碾压而过。

原来，他们的女儿，早在十九年前，一出生就死了。

“你胡说八道！”周氏无法接受，近乎疯狂地喊了一声。

那人没回话，江县令却开口了：“本官已经调查过了，确有此事，那产婆已死，是他的外孙娘子亲口告诉本官的，所以武国公才会来寻找遗失在外的女儿。你若不信的话，本官还可以将那娘子叫来，让她亲口告诉你。”

周氏霎时颓软了身子，幸好柳依依立即扶住了她，才没让她跌倒在地。

“娘。”柳依依眼含泪花，喊了她一声。

周氏抬眼看着她，看着她那娇俏的脸颊，只觉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如珠如宝地疼爱了十九年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还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依依从小就长得好看，好看的都不像是她亲生的，和菲菲也一点都不像。

再者，人家是一品国公，多么尊贵的身份，要是想要女儿的话，要多少没有，哪里至于来抢她的女儿？

周氏和柳立农承受不住这番打击，全都哭了起来。

武国公季凌见他们如此，也于心不忍，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二位的大恩大德，我必将永生不忘。再过几日，我想带着女儿回上京城。”

他说完这话，又看了看柳依依，转身走了。江县令也跟着他一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