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之下还有着不能被轻易捕捉到的惶恐；发到袁成楠手里时，他的表情最为复杂，眉毛控制不住地想要挑动，但却被极力克制住，仿佛是在压抑自己内心的愤怒。

拿到咖啡的同学们来了精神，那个平时和他们总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宋祯，在这一刻忽然与他们贴近。

早自习下课，很多同学前来向宋祯道谢，谢谢他的加油咖啡，自己一定会继续努力的。宋祯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满意，他开始逐渐从边缘往前一步，向中心迈去。

第一节课下课，宋祯拎着剩余的咖啡去了办公室，给在办公室的文科班老师每容了一瓶，是感谢这段时间老师们的努力和配合。

办公室的老师们都有些惊讶，在他们眼里，宋祯是何等的自傲，好像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一下居然主动和老师们靠近。

一些老师并没有教过宋祯，但拿了宋祯的东西，自然要几句场面话：

“宋祯是我们这一届的好苗子啊，以后学习上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尽管跟老师们，不管教不教你，只要我们在这里坐，就欢迎你来。”

“谢谢老师们的关照，我以后也会更加努力。”

走出了办公室，宋祯觉得有这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仿佛办了一件大事，但却感觉不到开心。他原本可以像之前一样，保持着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态度，自顾自地生活，直到离开这里。

但现在不一样，他背负的太多了，既要为高考准备，又要想着为何嫄复仇，还想把班上的同学从刘钰婷那里解救出来。为了这些，他必须要混入人群中，赢得身边饶信任，成为焦点，才能更加便捷地使用各种力量，达成自己的目的。

经过校园南墙一侧的光荣榜，版面早已更新，曾经那一版有着何嫄名字和照片的已经被撤去。第一名的宋祯，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照片上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如果有人问他为什么不笑一笑，他一定会：

“当第一名，也不见得是什么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