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实验楼，冯贺明已经在楼下等了很久。

他一身黑色风衣，依靠在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旁，像是想着什么东西。

芝兰玉树，成功人士，简直可以直接生成奔驰车牌的宣传海报。

冯贺明看到苏叶扶着一瘸一拐走出来的年羽，有些惊讶。

年羽尴尬的向冯贺明耸了耸肩，示意自己没有成功脱身，并在与苏叶的殊死搏斗中英勇负伤。

冯贺明跑过去，问：“这怎么了。”

“呃，发生了一些意外事故。”苏叶回答。

年羽微笑表示默认。

冯贺明问：“要不要去医院？”

年羽抢先回答。

“不用去医院，这些事情我都懂，我自己可以处理。”

一张惨兮兮的脸却出来了让人听上去贱兮兮的话。

苏叶摊开手，：“都听她的。”

苏叶将年羽扶到后座。

一路上，苏叶的胳膊被年羽掐的生疼。

苏叶问：“年羽，你的脚是不是很疼？”

年羽眨巴着两只雾气氤氲的眼睛，咬牙。

“不疼。”

“你知道为什么你不感到疼吗？”

年羽不明白，问：“为什么？”

“因为你会把别饶痛苦当做快乐，你看我的胳膊……是不是已经青了？”

年羽立刻捂上双眼。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

苏叶陪年羽坐在后座，跟正开车的冯贺明。

“这么晚，麻烦你了。”

音调里带有许多抱歉的意味，让冯贺明听了很不是滋味。

“没事，”冯贺明，“我记得在卡捷林斯堡的时候，你倒没这么客气。”

气氛登时凝固。

年羽内心不由得叹气。

……

“轰隆”

早已被被磨的尖利的钢筋条插入铁箱的缝隙，狠劲一撇，其上用来固定的老旧铁钉纷纷断开掉落。

黄色的透明胶质中，一只苍白无比的手凝固在其中，像是那些被凝固在琥珀中的标本。

工人们瞪大了眼睛，一种诡异的恐惧感蔓延而上。

“柏温！”

罗南想要上前，却又停在原地。

重山冲上去撕裂铁箱内的胶质，先将柏温的面孔从里面扒出来。

柏温满头满脸的伤痕在无声的控诉着他曾遭遇过什么。 br />

碎裂的暗黑色血块落了满地。

重山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柏温的脖颈处，在感受到动脉窦仍然在跳动后，尽管十分微弱，但他还是松下一口气。

他招手让人来，将柏温平躺着抬出来。

门外随重山手下一起来的救护车早已经待命。

医生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

但在看到柏温伤势的那一刻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位护士暗骂：“这简直是虐杀！”

浑身的衣物几乎都被撕破，到处都挂着伤口。

而且那些伤口很大一部分，看上去都不是刀伤或枪伤，而是一种类似于野兽的咬伤。

重山走到医生身旁，只了一句。

“还活着，你能救他。”

没有第二种选择。

医生已经跟了重山多年，早已经知道柏温在重山心里的地位。

“先生，我们会尽力的。”

罗南却：“我要他安然无恙。”

重山伸手拦住罗南。

医生带领众人走上救护车对柏温进行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