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那人的面容，心中一震：“父神？”

“看来你也算是恢复记忆了。”

文然咽了一下口水，问道：“父神的最后一缕神魂不是已经……”

那人微微一笑：“我确实已经不是神了。”

文然抿了抿唇，想起了梦境中的那一幕，低声的问道：“父神，我从未问过我的母亲是谁，您现在能告诉我吗？”

父神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母亲相比于乔夕宁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没有像乔夕宁那样的毅力，也没有像乔夕宁那样的耐心，更没有像她那样的理智。所以她在陪着我漫长穿梭的过程中，累了，想要停下来了。但是，她又不想让自己和我之间的牵扯消失，便冒着生命危险怀了我的孩子，生下了你和文鸠两个儿子。你应该知道，神的孩子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以孕育的。更何况我对她的感情远没有你对乔夕宁的深，也并没有将自己的元心赠予她，无论她陪了我多长时间，都不能改变自己的体质。所以她在生了你们两个之后，很快就去世了。神的寿命那么长，她只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一段不长不短的记忆，本不足以让我对她印象深刻，只不过她对我的那种执着，着实让我理解。”

文然垂眉，他并没有问父神对他的母亲有没有过一丝爱情，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父神是多么冷静的一个人，他从来不会像他一样多愁善感，也不会像他那样拥有着人类的一丝情感。

或许他有时候还会觉得他和文鸠的出现，只是他生命中的累赘。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上拥有着他的血脉，估计他从来不会将目光放在他们两个的身上，也不会助他们成神了。

沉默了之后，文然问了一句：“父神为什么会在这里？”

“三千世界铸成，难免会有不少纰漏，我化为梦境之界，穿梭于各个世界当中，见人生百态，修人间正道，也是一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