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跟你开玩笑了。是森先生来找我还是我去找他？”

哒哒哒哒——是高档皮鞋的鞋跟与地面相接触时发出的声音，富有节奏的从容的脚步。

看来不需要我去找人了。

我望着门的方向等待着。

森鸥外来了。

“看样子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呢。”

“这可都是托你的福呀，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大人。你想找我谈什么呢？”

森鸥外笑着:“当然是对你我双方都好的交易。你一定有兴趣的。”

“中也君你能去外面守着吗？”

中也不放心地在我跟森鸥外之间来来回回地看，最终在我跟森的微笑中点了点头:“明白了。”

他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跟森鸥外两个人。

我看不透森鸥外这个人，他脸上那看似无害的笑容让我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好像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窥破了一般，那种没有底气的心虚。

我面上不显，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说来听听吧。”

“在意大利南北战争的时候，政府开发出了一种身体强化药。它能将普通士兵的身体能力强化到极致……”

这个人知道黄昏人种的事情。就算已经得到了独立，黄昏人种在国际上也是非人道的历史遗物，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我的心中升起了杀意:“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绿之王。鄙人不才，曾于军中任职。参与过军方在这方面的研究实验。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告诉你目前军方最强的部队猎犬都是在你们的基础上运用了最新技术的最高杰作。”

森鸥外强调:“我拥有那种技术。”

“……”

实验是需要小白鼠的。

药物的研制从未停止我也是知道的。

故乡地试验品是那些黄昏人种儿童和具有抗药体质的人，那么日本的试验品又是从哪里……啊啊，战争吗。既然能说出最新技术这种话一定是不停地实验到现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奴役了人民，再加上那些外来没钱没身份任人宰割的偷渡客……用来做实验简直绰绰有余。至于技术，估计是二战时期结成同盟国的时候从那边流通过来的吧。

真是想想就恶心。

“……森先生，你的筹码的确够格，”我抿了一口热茶，55℃的温暖让内心的情绪平静了一点，“但你不觉得让一个人永远闭嘴会更划算吗？”

面对我的威胁，森鸥外笑容不变:“诚然，只要你想的话。应该能很轻易地杀死我吧。不巧的是，我的部下们都很能干。一旦我出事，他们就会立刻把‘日本境内混入了披着人皮的怪物’这个消息传达给政府……”

到哪都是别人退避三舍的存在，再加上非法偷渡和暴力犯罪，更重要的是药的来源，如果有人想对付我的话，从这方面下手就足够致命……啧，想想就麻烦。虽说不是不能想办法摆平，但有个把柄在别人手里终究不那么舒服。

我妥协了:“你赢了。”

“你想要什么？”

“修改协议，”森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换上了满意的微笑，“以你的权利和地位，这种事只是举手之劳吧。诚然跟你们合作是件无比荣幸的事情，但互利共赢更美妙不是吗？”

分明是你自己当初拒不合作才造成的结果，我在心中冷哼。

“你说的对。互利共赢对谁都好。”

“手术时间安排在周六下午如何？”

“不要搞错了，”我放下空掉的茶杯，“我是叫你把不该知道的东西烂在肚子里。相信你这样的聪明人应该不会想了解欺骗我的后果吧？”

谁会把身体交给一个完全不信任的人啊。就算是我也是明白的，主动权不能教导别人的手里。上了老狐狸的手术台，能不能活着出来是个问题，他会不会对身体动别的手脚就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森说:“当然。”

窗外开始下雪了。夹在雨里的小颗粒击打着玻璃，啪啦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

我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