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便跟我走一趟吗？

走一趟？

我大惊：“你是条子？！”

左近次：“不，我不是。”

我怀疑地盯着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发毛，跟我解释了一番缘由。

鬼杀队，一个以消灭恶鬼保护人类为宗旨的组织。里面的剑士大多都是遭恶鬼夺去至情至爱的可怜人，鳞泷左近次也是其中之一。

他们的主公是名为产屋敷的大人。

温和的表情与语气，说起话来就好像在念诗一样带着奇特的节奏。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以为他是公家的人。平民和下阶武士可穿不起这样好的衣服也住不起这样大的宅子。再加上又不像是会使用刀剑的人。

产屋敷看起来太脆弱了。

他身上好几处血管都爆了出来，一抽一抽。不详的颜泽占据了全身三分之一，那上面透露着怨恨以及不甘，是诅咒的气味。

“你生病了吗？”

我站在回廊上，产屋敷在屋子里。

“所以我很遗憾，不能握刀亲自驱除恶鬼。”

他露出略带歉意的笑容。

这是个内心坚强的人，我心想。

“我听左近次说了，你一个人单枪匹马驱逐了上弦之六，真是了不起。”他嘴角挂着笑容，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产屋敷简述了一个悲伤故事，关于一人丧尽天良不做人了，其他家族成员集体背锅的悲伤故事。他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病痛就是神明下达的诅咒。

不是我说，这神明也忒不讲理了，冤有头债有主，找家属算什么事啊。一个人想谋财害命还能是家属支使的不成？家属又没得好处反而报应到家属身上，换做正常人或许在知道家人受到牵连会良心受到谴责，但已经决定不做人了的恶人显然不会啊。

这样对真正干了坏事的人来说不是毫无犯罪成本么。

换我来下诅咒怎么说都该是让这混蛋处处都过的不顺心，想要什么就得不到什么。

“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族中出了这样的孽障，我等族人有义务清理门户，”他伸手抚摸着脸庞上的诅咒，“这个也算是神明给予我们的警示。”

……傻蛋么。

我盯着产屋敷的脸使劲瞧，从底子就可以看出来原本该是一个模样端正的帅哥，不说迷倒万千少女，让水果摊的阿姨打折那还是做得到的。现在这样真的很影响美观。

产屋敷诚挚地邀请我加入鬼杀队。

“不了，这是刚好顺手而已。我要找到‘鬼’不是这一种。”

不老不死，害怕太阳的生物可不只有一种。

我确幸变若水的原料就是吸血鬼的血液。

以前遇到的吸血鬼告诉我，他们中最早的是通过外国商船辗转来到日本定居的，也就是日本早在德川时代初期就已经有吸血鬼存在了。

镜说自己的耳目目前都在京都活动，除京都外的其他地方就只能是我自己去找了。

“我在找有着西洋人脸庞的‘鬼’，你知道些什么吗？”

“西洋人的脸么……”产屋敷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果然没那么好找，黑暗中的生物都太小心谨慎了。我叹了口气。

“既然都是生活作息相近的存在，只要继续跟鬼打交道下去总能遇见的。塞西莉亚小姐还请再考虑一下我之前的提议吧，有相关的线索，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奉上。”

8有点道理，反正都会遇到顺带赚个外快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我能问一下工钱怎么算……”

“这个是根据剑士的等级，按月发放……”产屋敷向我科普了鬼杀队的工薪制度。

鬼杀队里面的剑士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阶级。在甲级之上则是柱，也就是高层干部。这些干部多是由他们所使用的呼吸法的类型冠称，像我之前遇到的左近次就是“水柱”也就是拿工钱最多的那一类人。其他依等级递减。

这年头想赚钱果然还是要足够强大呢，特别是做这样肉包子打狗的工作，一不小心就会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