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敲击玻璃发出特殊声响，刘客走进来，童童跳下椅子大喊一声“爸爸”，许希晓递给刘客书包，刘客道谢，童童却不走：“许叔叔，我还没看到哥哥的脸呢！”

刘客疑惑，夏凌寒摘下口罩对她微微一笑：“再见。”对孩子如此温柔的夏凌寒，属实罕见。

童童抱住夏凌寒的腿：“童童以后能不能嫁给哥哥！”

夏凌寒蹲下来：“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童童失落地说好吧，刘客尴尬：“给你们添麻烦了。”

许希晓摆摆手表示不麻烦。

“这位是你朋友？”

得到许希晓肯定的答案，刘客一脸复杂：“你朋友都挺……一表人才的。”

许希晓笑着谢谢他的夸奖，送父女二人出去以后问夏凌寒：“为什么你是哥哥我是叔叔？”

“你确实比我大，过了年你马上31了。”

“……谢谢提醒。”

店里打扫结束，夏凌寒拿着他的手机玩，他则陪乐乐涂画等唐娟来接他。冬天天短，不到七点便夜色昏沉。

半个多小时后唐娟行色匆匆地赶来。

一边帮乐乐穿衣服一边道谢：“我得赶飞机，凌晨c城要下大雪，误了这趟可就走不了了。下次来准请你们吃饭。”

许希晓让她不用在意，送他们上了出租车。

夏凌寒锁了店门，他们一起步行往回走。

许希晓长叹：“没想到你们只说了一句话。”

夏凌寒瞥他一眼：“想最多的是你。”

“你的初恋，我不能上上心？”

“初恋是第一个喜欢的人，我的初恋是你。”

许希晓：“这像《仲夏夜之梦》精灵Puck使用的神奇药水，只要一滴，这个人就会爱上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还好我认识你早。”

“不像，那是药水带来的虚幻的爱。”

“但这也是虚幻的，”许希晓笑着低头：“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愿意和我回去的时候，”夏凌寒没有否认许希晓说的“虚幻”，顿了顿：“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许希晓抬头望天：“可我觉得我已经不属于那里了。”

相比回去，他更想简简单单做个书店老板。夏凌寒则与他截然相反，夏凌寒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他。

然而世事奇妙得残酷，大多数时候你以为你至少有抉择的权利，到眼前才发现根本没得选。

这天他们正常开业，突然有个自称是“澜澜粉丝”的女生闯进来，说夏凌寒借着“澜澜”炒作。

c城平日里没什么大新闻，夏凌寒算这几天的热门话题。因为没人知道夏凌寒的名字，人们讨论起来，就用“卖《旅人》那家书店的店员”指代他。《旅人》是“澜澜”写的，传来传去还真有点儿像夏凌寒蹭热度了。

许希晓认为她误会也情有可原，好声好气向她解释，谁料女生变本加厉，不仅把扎在宣传板上的海绵球拽下来扔在地上，还站在门口大喊这是无良商家不让人进来。

夏凌寒姿态放松全程缄口无言，只当她是个笑话看她表演。许希晓则决定今天先歇业，过段时间再开门。但女生抓着许希晓不让他关门，绕是许希晓再好的脾气也不免严厉起来：“小姐，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我最后说一次，我们对你的’澜澜’没有任何兴趣。”

“你！”女生涨红了脸抬起手，许希晓要躲忘记地上刚下了雪路面湿滑，失去重心往后倒，夏凌寒与他站得很近，一时站不稳，两人都倒在地上，他被夏凌寒护着没受伤，夏凌寒的后脑却撞到宣传板的金属角上。

夏凌寒闷哼一声闭眼皱眉，许希晓一摸，手上有粘稠的血，他声音颤抖着叫夏凌寒的名字，夏凌寒微微睁眼示意他没事。

许希晓扶起他，看到愣在门口的女生，冷冷道：“你可以站在这儿，也可以逃，不过记住，无论你去哪、是谁，我都一定会找到你，让你付出代价。”

他不再理会这人，当务之急是尽快送夏凌寒去医院，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