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打发人去问，回来报荣王府的厮曾经去刑部大狱送过几次饭和东西。看童念晚面色不好，知道自己不便什么，就悄悄的在一旁给人煨奶茶。突然背上一暖，童念晚从后面环上来，他拍拍饶手算作一丝安慰。

皇帝知道后久久不能平静，气得一度昏死过去，醒来便要见献王。红墙琉璃瓦，这四方城里的灰蒙蒙的，怕是再无日子见了。献王步伐沉稳的跟在押解他的官兵身后，进了勤政殿就看见自己大哥在座上憩。 br />

他跪下去，内侍在皇帝耳边轻轻提醒便退了出去。整个殿中只燃着淡淡的玉兰香，那是从前他母妃宫里最常燃的气味。安静地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二人相对无言。

大约过了很久吧，“为什么？”皇帝的声音很沉，就像正殿的编钟。

“臣无话可。”献王面无表情，他很累了，不愿意再装了。

“那是你同胞的弟弟啊！你怎么，怎么能...”提起六弟弟雍王，他满心悔恨，这几日昏睡中都是当年雍王不肯伏法，望着自己的眼神中的无奈、不舍与绝望。

他该有多失望呢？对自己这个最要好的哥哥，也是杀就杀了。还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女信任的朝臣挚友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他该有多悲该有多痛。

“我既与他同胞，他事事都不如我。武不及我，文亦难登大雅之堂。凭什么！为什么！母妃和你眼里只有他！！”

皇帝惊异于他的突然爆发，左右羽林军上前将献王按下。皇帝只是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当年，我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蒙古来犯我急需平定来证明我也是能坐稳这个皇位的。我甚至都想要自己御驾亲征，为了防太后垂帘听政我才不得已要派你们去出征。你和老六，只有他熟悉西部地势有过随先皇和我的出征的经验。况且那时你才得爱女，我实在，实在不忍心你们父女分离，原来啊，原来是我，是我害的我们手足相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