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初就该把你当场摔死……”

卫长风垂着头，尽管咒骂的内容越发不堪入目，他却始终一声不吭地任由女人发泄，哪怕因为疼痛而面露难受、都死撑着绝不反抗分毫，苦苦隐忍的模样看得姚盼盼都有些牙酸。

她忍不住怼道：

“行了行了，关他什么事。”

姚盼盼一把拽住卫长风的手腕，用力将他拖离妇人，目光扫过他发白的脸色和青紫的后颈，不由皱眉：

“欸欸，你过分了啊，卫祭酒只是你儿子而已，又不是你买回来的玩具，高兴的时候拿出来炫耀显摆，不高兴了就冲他发火，哪有你这样当娘的。”

女人闻言愣了愣，有些没懂地困惑道：

“可、可是父母之命不可违，他今天能有这番成就还不都是我……”

“那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好么？你是教他吟诗作赋了还是陪他备战科举了，他能当上祭酒是因为他的才华他的努力他师长的培养，和你一个只会推卸责任的家伙有什么关系？”

姚盼盼毫不客气地一针见血，女人听完脸色青青白白煞是好看，她的表情看起来是很想反驳的，但又碍于眼前人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强行把话咽进肚子里，生生憋得满脸通红。

“再说了，父母生下孩子又不是为了让他听自己话的，他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没血没肉的傀儡，哪能强行灌输个人的意志要他唯命是从……”

“晨钰郡主。”

卫长风突然开口，在姚盼盼的注视中抿了抿唇：

“她到底……是在下的母亲。”

他声音极轻，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羞惭和习以为常的无奈，理所当然的样子看得姚盼盼眉头直皱，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这是他人家事，况且封建时代大多如此，你情我愿的事情哪由得她在这儿自作多情。 br />

虽然如此，但姚盼盼的眼神还是不自觉冷了下来。

她平静道：

“随你。”

真是乏味。

姚盼盼干脆利落地转身，屈起手指一声长哨，赤红的骏马奔驰而来，她翻身而上，朝林璟渊抬了抬下巴：

“走，回去了。”

任务都完成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男女主今天是没有继续发展的可能了，呆下去也心烦，还是等之后再说吧。

“啊郡主您这就要走了？别啊，您在和我儿子聊会，对了要不为了赔罪，下周请您去醉水楼吃饭——”

妇人忙不迭想拦住她，然而姚盼盼一拉缰绳，赤马就踢踏踢踏飞快跑远了。

“这……”

她望着姚盼盼离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祭酒大人，”

这时，姚府的马车已经悄然在此静静等待，林璟渊看也没看欲言又止的妇人，微微拱手：

“林某告辞。”

“……嗯。”

卫长风看了他一眼，想起这位和传闻大相径庭的七殿下从来到桃花宴起行为就破朔迷离、让人很是捉摸不透，然而在面对晨钰郡主的时候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心情不由有些微妙。

烟尘弥漫，眼看着疾驰的马车渐渐小了，妇人忽然撇了撇嘴，对着地面啐了一声，忿忿道：

“你看没看见那妮子刚刚的表情，居高临下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似的，她以为自己是谁，不就是仗着先帝的恩宠为所欲为么，长成那样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

“娘。”

卫长风深吸一口气：

“……还请慎言。”

“哼，你也不必装出这副清高的样子，看那家伙眼巴巴维护自己的样子，怕不是有些心动？你也真是贱，先前姚盼盼追到大街上向你求爱你不理睬，现在人家身边有人了你才感到不舍。怎么样，娘之前没说错吧？”

见卫长风不答话，她也习惯了这个便宜儿子闷葫芦似的模样，自顾自说道：

“这女人，还是得找对自己有用的，空有美貌和身段、年老色衰了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厌弃，只有像她那样好掌控又有身份地位的，才是最合适的婚姻人选。本来因为你死活不愿意还想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