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时机不对就直接催动，保证什么也说不出来。”

“唔。”

林璟渊可有可无地应了声，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接下来是一些底子较好的……”

林璟渊不动神色地观察他，身形劲瘦的影卫脖颈间纹了标志孤鸿营的刺青，造型狰狞突兀却只有在面对自己时才会展露，除此之外便毫无特点。

气质也是平平无奇，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是那个传说中的孤鸿营的领头人。

当年李全义父突然找上门说要把先帝的力量交托与他的时候，他是拒绝接受的，甚至直到现在也依旧不敢付出全部，为了保险起见，向来非紧要关头不会轻易动用孤鸿营的力量。

在他真正登上那个位置之前，谁都不能轻易信任。

“主子，怎么了吗？”

“不，你继续。”

林璟渊平静地移开视线。

孤鸿营现在的这群人虽然力量强大又颇为忠诚，但到底不能完全依赖于他们，而这一批批不断从孤儿中挑选的精粹才是他真正要培养出的新生力量。

这些人无父无母又无处可去，是十一以他的名义将其从人贩子手中拯救回来，借着芙蓉阁的掩护，给他们吃穿、学习、锻练自己，其中不少人还背负着血海深仇，只要许诺给他们复仇的机会、这些人就会自发地拼死训练，稍微施舍一点恩惠就会感恩戴德，可以说是最好的武器。

“……其中有个西域的舞女，不愿被送给匈奴头领而混在难民中逃了出来，最后被我们的人撞见、考察一番后一致认为是个做暗线的好料子，所以就特别给她留了个位置，朱妈妈说若是调.教的好很快就能成为花魁……”

林璟渊突然打断：

“难民？”

“是，南边闹了水灾，作物都被冲垮了，田地里颗粒无收，再加上赋税加重，许多百姓走投无路，只能顺着绥江逃到了京城……”

林璟渊微微皱眉：

“庄王呢？那一带不是他负责的么？”

“这个……庄王新妾诞下一子，王府都在为此大摆筵席庆祝，因此无暇顾及……”

林璟渊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是么，知道了。”

他淡淡将此事揭过，抬了抬下巴：

“新的药呢，十七做好了么。”

“药……是上次那个蝶骨金沙？”

十一停顿了几秒，有些迟疑：

“这些日子属下们都在忙着培训新成员，找寻原材料的事情都落在了十七一人身上，所以制作的进度慢了些，暂时恐怕……”

林璟渊闻言眉毛一皱，继而又缓缓松开：

“罢了，也没有多少次可用了。”

他眼眸暗沉，想起了那个行事诡谲的女人。

无论如何，出弓没有回头箭，为了他的计划，铲除必要的敌人是在所难免的。

“接下来你听我说，有个任务需要你去做……”

林璟渊低声吩咐了一番，十一郑重其事地拱了拱手：

“属下定不辱命。”

结束后便准备离开。

“对了，”

十一刚刚转身，林璟渊突然唤住他：

“十一，李全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他看了眼低矮的房屋，里面隐约有清苦的药香传来。

“李全小兄弟是被晨钰郡主所伤，属下也是前些日子回京才知道这件事，本欲替他找位大夫，却发现他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了。”

十一说着说着，语气忽然严肃起来：

“主子，莫非是……要属下们去报仇吗？”

“不，”

林璟渊摇了摇头：

“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回去吧，醉水楼的事情记得安排。”

十一是刚到京城的，对李全的伤势也一无所知，所以那天来看李全的绝不会是他，这么说晨钰郡主她果然……

“是。”

十一低头应了声，和来时一样唰得消失在了原地。

或许她当真是感到了愧疚，或许李全的事情也是另有缘由，可是不管现在她做出怎样的改变，那一天她的所作所为都绝对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