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林琳琳母女说道：“郭乳娘，今日是你四十寿辰，本王所做所为，皆因当年你对明恩有救命之恩，本王知恩图报许你们一家荣华富贵，望郭乳娘莫要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殿下！”郭乳娘拉着林琳琳扑通一声跪在甲板上：“殿下教训的是，老身记得。”

“霆……”林琳琳待要开口，郭乳娘急忙捂上了她的嘴。

“退下吧！”墨培霆冷喝道。

“慢着！”看了一出好戏的玉染，在郭乳娘和林琳琳起身时，高声唤了一句。

“这位叫琳琳小姐是吧！刚刚你那副张狂模样，还有那一句句霆哥哥，让我误以为你是明恩公主呢？恕我眼拙看走眼了，哼哼！”

玉染狠狠的冷哼一声后，挑眉看了一眼墨培霆，问道：“我想寒王殿下应该明白我凤妖娆的身价吧！哎哟！可惜殿下知道，你寒王府的人不知道，那么我便告诉琳琳小姐一声。”

玉染挺直了腰板，蔑视的眼神瞄准林琳琳：“我凤妖娆在纸醉金迷跳舞，一张门票一百两黄金。若请我去府上跳舞，一场舞一千两……黄金。”玉染咬重了黄金两字，笑嘻嘻的问林琳琳：“琳琳小姐你出的起一千两黄金吗？还是你认为寒王殿下会给你出？”

玉染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又望向郭乳娘：“这位乳娘，你还想看我凤妖娆跳舞吗？”

“要多少黄金也不过是个舞姬！”林琳琳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反驳道。

“琳琳小姐，既然没人教导你，我今日便好好教教你。”玉染手拿纨扇煽了煽风，身旁艾草打开了遮阳纸伞，乔安治接过艾草手里的伞，支在玉染头顶。

玉染瞥了一眼乔安治，点点头表示谢意，又把目光望向林琳琳：“世上三百六十行，职务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哪怕为奴为仆。之所以产生某种职业，是因为有人需要这种职业的人为他们服务，有服务便有交换，比如奴仆，他们付出辛苦的劳作，换来或多或少的酬劳，他们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为自己赢得活在人世间的资格，你还会认为他们卑微，他们下贱吗？”

“啪啪啪……”

掌声响了起来，由小声逐渐变大，最后响成一片。

最初掌声出自艾草，然后是茯苓、瑾娘和乔安治的小厮加入，再然后是玉染画舫里的船工，接着豪华画舫里的侍卫、歌姬舞姬，船工。

这些社会最底层的人们从未听过如此言论，他们骨子里都认为自己是卑贱之身，今日真正是让他们大开眼界了，很多人都向艾草投去羡慕的眼神，跟着这样一个主子，是何等有幸呀！

艾草自鸣得意的同玉染一样挺直了腰板。

玉染摆摆手，掌声立马停了下来，玉染也没想到她所认为的普通的一番言论会引起如此反应，傲娇的仰了仰头，身姿挺拔的面向林琳琳：“琳琳小姐认为的舞姬，同样是一种职务，为欣赏他们的人服务，享受服务的人自然要付出代价，而每个人身价不同，而我凤妖娆相信也更自信，我的舞会让享受服务的人觉得物超所值。”

玉染停顿下来，柔和的目光望向一直用那双深沉的眸子凝视着她的墨培霆：“寒王殿下也看过妖娆跳舞，觉得一百两黄金亏吗？”

“不亏！”墨培霆想也没想的痛快回答道。

玉染呵呵一声轻笑，笑声得意而张扬：“琳琳小姐听到寒王殿下的话了吗？你可以质疑我的言论，是否也要质疑殿下的判断？”

“你……”气的脸色通红的林琳琳刚要反驳，忙被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强行带进舱里。

郭乳娘尴尬的福了福身后，退进了舱里。

刚刚还是人头攒动的豪华画舫上立刻安静下来，只留墨培霆孤单影只挺拔的身体立在哪里一动未动，直到画舫渐渐远离，身影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