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不需要言谢。

章嘉许看见jessica那张愤懑情绪满满的脸也有些紧张，确实是章建凯的问题，但是tina知道爸爸今要回家还是隐隐地很开心，搬了个凳坐得离门口很近，宝树则是坐在地上，两人一起看画册。

“妈……”

“我知道你想什么，”jessica抬头看着章嘉许，“没人像他那样，凭什么我要一直忍着？”

章嘉许咬了咬嘴唇，章建凯这人就吃了心软的亏。“是他的问题，今他回来你们好好沟通一次。”

jessica扔掉了手里的笔，章嘉许不由吓得眨了眨眼。

“人死了，嘉许我不想让你们觉得我很霸道我很自私，但我这次希望以后可以干干净净，你明白吗？”

章嘉许点点头，就算曾经觉得她有心计，但认清事实后早就默默悔过。

“自打我知道你女朋友是怎么受赡，我就对那个女人心怀忌惮，她们甚至还来伤害我女儿，这些你爸他都忘了吗？！”

章嘉许看了眼坐在门口的tina，她木然地朝这边看着，章嘉许对她笑笑。

“这些事他不会忘的，我也不会忘。但你看……”

jessica撑着下巴看着章嘉许，“鬼头，你不会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

鬼头？章嘉许挠了挠头发，无奈，她还真对了，不然还能什么合适呢？

“叫保姆多加个菜吧，你爸这两肯定没吃好睡好。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的，你懂？”

章嘉许连连点头，“要不我现在去买两个榴莲？”

“你也喜欢吃榴莲？”

……这个女人好像跑偏了，“还行，你还想吃什么，我一块儿去买。”

“冰淇淋吧，败败火。”

醉了，跟许萌韵一样傻兮兮的，“好，那外面两只人类幼崽就麻烦你啦。”

章嘉许还特地在楼下等了会儿章建凯，跑车从区进来就看见了，是个拉风的大叔，这着装也是硬生生扮嫩，反正作为儿子的已经不想评价什么了。

章建凯摘下墨镜问：“你买两个榴莲干嘛？”

章嘉许白了一眼，“给你跪啊。”

章建凯冷哼一声，“就你这德行在宝宝那没少跪吧？”

章嘉许没反驳，掏出烟：“抽一根再上去，去去晦气。”

“什么跟什么！我连尸体都没见过，就是去处理下事情，早都火化了好吗！”

章嘉许把烟递给章建凯，“没什么区别。”

“我感冒了你没发现啊？你妹妹不喜欢烟味儿，戒了。”

“嚯，亲爹就是不一样，”章嘉许只拎了保温袋，里面装了冰淇淋，“赶紧把榴莲拎上，我胳膊还断着呢。”

“生你这个阴阳怪气的破儿子，”章建凯一脸不悦，“你生病那阵我就戒了，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快点吧你，按电梯！”

章建凯进电梯后慢慢正经，“想想办法联系下嘉鸾，希望那孩子别再犯错了。”

“我只希望她不要出现在我生活里。”除夕那晚匆匆一瞥，不知道她了什么，但只要她出现，就会不安，“她很有心机，我不想跟她有什么瓜葛。”

章建凯微微点头，他是理智的，是非黑白总是很清楚。

晚饭还算和谐，章嘉许觉得自己在这个场合就是个很好的缓冲，似客非客的存在，而宝树就纯属客人，在客人面前主人吵架总不大好吧。

章嘉许买了一些给宝树的衣服，家伙挑的很认真，要选一款最帅的穿上去见爸爸。

宝树指指一款竖条纹衬衫，带一个领结的，裤子是背带裤，很复古。

“好，那我们洗澡去。”

宝树会自己洗澡，很喜欢揉泡泡，这虎头虎脑的竟然还真有点屠鹏飞的样子，章嘉许觉得飞哥笑起来其实有股憨劲，挺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