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许的住所离酒店很远，被章建凯早早安排车送走了，佟嘉鸾坚守到最后。章建凯喝醉了，生意场上的朋友也慢慢散尽，章建凯用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佟于芳，看了许久，一句话没说，佟嘉鸾都替妈妈觉得心慌。

他一贯是喝醉了话多，火气也大，这么多年妈妈都是一天天忍过来的。

“建凯，要不晚上就睡在这，明天一早我回去给你取换洗的衣服。”

“好住这儿”

佟嘉鸾拿着两人的身份证去开房间，佟于芳把走路不太稳的章建凯送进套房，在紧闭的卧室内，佟于芳呆了很久，佟嘉鸾就等在会客厅，套房内太安静了，安静的很让人忧心忡忡，有点想不通自己是留在这里做什么，早就该一个人回家了，正当佟嘉鸾要走的时候，佟于芳红着眼从房间走了出来，那脸色带着忍住不哭的痛苦。“妈妈送你回家。”

“妈妈你怎么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明天我早起给你们送衣服。”

佟于芳转过脸带着凌厉，眼里的泪水说着就要决堤，佟嘉鸾实在想不到刚刚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房间内一直很安静，没有任何争吵，况且章建凯喝醉了，他只会说胡话，哪还会吵架

“妈妈”

佟于芳拉起佟嘉鸾的胳膊走出了套房，门被重重地关上。直到走到酒店外，城市的夜晚的空旷把一个中年女人的哭声淹没得悄无声息。

她把眼泪鼻涕擦在阿玛尼的小西装上，踢掉香奈儿的高跟鞋，把爱马仕的皮包扔在地上把她珍爱的东西一件一件糟蹋，这一刻彻底失去理智了。

“他休想，他休想可以轻而易举甩掉我”

佟嘉鸾甚至不明白妈妈说的他是谁，她哭的好像天塌在即，连扶都不让扶。

“佟嘉鸾你告诉妈妈，他外面有人了何苦要办这个周年纪念，为什么要送我钻戒”

佟嘉鸾蹲着试图安抚已经失控的妈妈，“妈妈，我们先回家好吗”

“嘉鸾，我们马上就要没有家了他都是假装的他变了变了”

“你在说什么”佟嘉鸾急了，身在状况外，而佟于芳说的每一句话都厉害地像刀子。

佟于芳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已经到说话不能自如操控舌头的程度了，“他身上脖子背那些那些痕迹他有人了”

佟嘉鸾脑子突然嗡了一下，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完全能听懂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能怎么办两个人女人抱在一起哭泣而已。

“嘉鸾，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章嘉许也许根本都帮不上什么忙，我们要靠自己，你什么都不要说出去，妈妈一定会想到办法”

佟嘉鸾用果决的语气说“你回酒店你一定要回酒店”拾起地上的包，掸掉灰尘，“他能装，你也可以，我们都装了多少年了”

佟于芳点头回应，立刻收拾好自己的狼狈，“明早让周嫂送衣服来，你别来，妈妈会处理好，快回家。”

看着走路还微微打颤的佟于芳走回酒店，佟嘉鸾一下瘫坐在地上，真是天塌在即，连地都会随之而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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