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质疑我，但你不能骂我呀，我走了”

“哎哎哎，我错了，我不问你还能问谁啊”

田一晨甩开章嘉许的胳膊，假装走的一意孤行。

“女侠留步，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这都快愁死了，别见死不救啊”

“救不了呀，你肯定是要问叔叔和jessica阿姨的事，明显超纲了。”

至少旁观者清，即使不清也起码可以说说话，“说到jessica，佟于芳第一次因为她找我的时候说的很严重加上我自己看到的，确实多了几分警觉，可是之后什么事也没发生，时间一久我就把这事忘了，直到开学前秦年跟我说佟于芳挪用公款炒股，说不上什么联系，就觉得怪怪的，然后我去了第一次见她的地方，人已经不见了。”

“她搬走了”

“一开始我觉得是章建凯为了隐藏什么，给她换了地方住，但我今天又听说他要给jessica办服装发布会，这不合理呀。佟于芳挪用公款的事是秦年偶然听到的，阿年不像撒谎，但是她才投几十万，不可能这点私房钱都没有，怎么会挪用公款呢”

田一晨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章嘉许含糊一笑，“我人缘好吧”

田一晨倒是觉得他人缘不好，“嘉许，我不是聪明人，想不明白这些事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明白有些大人的心意为什么总是变来变去，我也不明白钱有那么重要吗。”

“说你明白的，没事，不然我晚上一定会睡不着。”

“这些可以不关你的事，你只是关心嘉鸾而已，嘉鸾是可怜，可是可是你你也可怜啊。”

章嘉许彻底摊在椅子上，睁着无辜的眼睛，慢慢地粘在田一晨身上，“晚了这些信息都是我花钱买的我也觉得自己好可怜啊”

“什么是花钱买的信息”田一晨猛地站起来，章嘉许靠了个空。“多少钱啊”

突然有了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死一般地躺在长椅上，十五万，买点什么不香呢

“这就别问了，我不是因为想不到办法嘛”

田一晨看着被焦虑死死缠住的章嘉许，小时候他躲起来哭，长大了迎头往洪流里冲，他才傻呢，该冲的时候不冲，不该冲的时候瞎冲，“做小时候的自己就好了啊，只是不要再哭了，我才不会给你擦眼泪呢”

“那嘉鸾怎么办”

“叔叔是什么样的人，叔叔很厉害，在我看来叔叔没有事情是做不成的，如果不能改变结局，那么试着让结局别那么残忍，我们可以和嘉鸾做好朋友啊，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一直在，可以吗”

章嘉许心满意足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凭自己的能力可能对既定的结果无能为力，那么起码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他厉害吗我觉得你才厉害。你可以这样永远不变吗”

田一晨把小得意写满了整张脸，认真地说“不变啊，那些变来变去的大人是很辛苦的，我就想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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