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间软了下去。

不知为何，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夹着烟的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她看着尚元森，脸上虚挂着的笑意不在，只剩下落寞和难过。

她闭了闭眼，极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但还是免不了暴露了其中的慌乱：“尚元森，你不会以为所有事情都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吧？”

“那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她冷嘲一声，垂眸遮去其中的慌乱繁杂。

尚元森静静的看着她，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样，可和之前相比起来，现在的她更让人心疼。

他自认没有亏欠过她什么，也不明白她话里的所有事情指的是哪些事情。

对于他来说，大部分的感情里他都是占据主导的一方，若是感情消散，他有权提出分手。

在提出分手的同时，他也答应给予她一定的补偿，这份补偿绝不会亏待她。

但她始终不领情，反而苦苦哀求，说什么她爱着他的话。

她是爱着他的，他能够察觉到。

可那又怎么样？他们是以契约开始，也理应按照契约结束。

光是爱上他，就已经违反了契约。

他不会在意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对她有什么亏欠。

如果单是说利益的话，其实原主和尚元森之间不存在亏欠，毕竟在关风月为了尚元森放弃一系列利益的同时，尚元森也给了她一定的资源，两者的差别并不大。

要非要说一个对错的话，过错多的那一方也是原主，是她自己在知道契约的情况下，仍是盲目的爱上了他。

最后又不愿放手，苦苦纠缠，这才让两人落到了后面的地步。

可是如果尚元森没有给她错误的感官，没有将她从她简单明了的世界拖入这个复杂肮脏的世界来，没有切断她身边的所有人际往来，让她的身边只剩下他一个人。

让原主的世界重心不断的向他偏移。

原主又怎么会变成那样。

感情之中向来没有对错，只是原主不够洒脱，太过较真，而尚元森又从未动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