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冒险？爹爹你们究竟做什么？”

父亲将白月初送到学堂门口，坐着马车准备离去，“不是每个人，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不是每个人，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白月初追出去，问道：“爹爹，这是何意？你说什么人？”

马车停下，父亲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就像是街上的乞丐，他们活着就是在浪费生命，相反，如果这些人死了倒是为我们云国做出了贡献。”

心底泛起了滔天巨浪，之前所有的的猜测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白月初向前一步，深呼吸一口气，“那天我去书房的时候意外看到了一点东西，让我特别在意。”

父亲掀起车帘，望着白月初。

白月初抬起头，直视着父亲的双眼，“丁如霜是谁？”

眼前是弥漫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沉入万劫不复的海底。

身体很沉，不知道眼睛是睁开还是闭上，只听到一点点模糊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是什么声音呢？

北川霍然睁开眼睛。

白光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摆设。

周围摆放着烛火，墙上悬挂着画像。

还有，充盈着整个屋子的，令人安心的香味

这里是

北川从床榻上猛然起身，晕眩感袭来，身子猛然一晃。

北川使劲的摇了摇头，“头好痛”

比起昏沉的头疼之感，更加清晰的是，脑中毫无预兆的冒出一个念头。

“我刚才”

我刚才是在这里吗？

门突然响了两声。

“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和蔼的中年男人端着一个水盆走了进来。

他是北府的刘管家。

刘管家将水盆上的毛巾递给北川，“公子，您又做噩梦了。”

北川下意识的接过毛巾，“梦？”

“是啊，公子您不是说，最近老是做噩梦吗？今日的早膳特意为您准备了鹿肉粥，您洗漱完就可以用膳了。”

北川脑中有一瞬间的混沌，转眼又被1眼前真实的幻想所迷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啊那就有劳刘管家了。”

刘管家和蔼的笑道：“公子无需客气，那奴才就先下去了。”

北川点了点头，“嗯。”

门被重新关上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窗外依稀能听到一两声鸟叫声，这似乎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早晨了。

可是

北川用力的按了按眉心，然而脑袋却是酸胀无力。

噩梦？

原来那些

那些是梦吗？

脑子里似乎闪过闪过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但很快就沉入黑暗之中。

原本那些画面也只剩下一个浅浅的轮廓，到最后就几乎消失不见了。

北川摇了摇头，大概是什么不重要的东西吧。

走出屋子的那一刻，花瓶的旁边出现了一个本书，那是北川十岁时母亲送他的生辰礼物。

北川将额角的细汗擦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喝完粥，北川抬头，发现正堂空无一人。

“刘管家，母亲呢？是去柳郎中那里了吗？”

“夫人一早便去西街了。”刘管家仿佛知道少年在想什么一样，又接着说道：“公子放心，夫人的身子已经好多了，每日都按时吃药。”

北川点了点头，“那便好她去西街做什么？”

“公子忘了吗？今日是老爷回来的日子。”

北川微微一怔，“他今日.......？！是吗？我忘了。”

刘管家和蔼一笑，“奴才已经替您告假了，今日就好好陪陪老爷和夫人吧。”

“可.......”

“老爷难得回来一次，夫人说要亲自下厨，准备了很久，晚上一定会很开心的。”

北川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更加用力一吹呀。

北川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更加用力，垂眼，“.......嗯。”

北川回到屋里，来到书架前，取出放在层层文书下的一张纸。

目光落在纸上的几个字，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