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海，让他分析一下天马博士的表情，对比一下前后的差异。”身穿白色紧身衣的女子对自己身旁的机械助手说道。

机械助手头顶的指示灯闪烁了两下，接着传出一名男子的声音。

“鸢，结果出来了，天马博士一直到你说出门程序之前，表情的变化都不超过0.5，但是在这之后，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个波动，掌控喜悦与兴奋的面部肌肉特别活跃，这说明，你对他的威胁不但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男声说到这里被打断了。

“所以？”鸢开口问。

“所以你所说的威胁早就在天马博士的算计之内了，他一直都清楚我们的处理流程，换句话说，他已经做好了应对措施。”海顺着鸢的话继续说道。

“那就继续分析一下，他会怎么做？”鸢突然有些生气。

“等我一分钟。”海说完之后就没有声音了，一分钟后，“结果出来了，他最大的可能是在门程序当中安插后门，以天马博士的性格来推断，他选择这种方法的可能性高达87.41，鸢你知道的，天马博士负责了整个源系统超过70的研发部分，核心算法部分则高达90，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继续使用门程序追踪人工智能，反而会出现门程序被人工智能利用的情况，而如果我们不使用门程序来追踪，那么人工智能就能够继续安稳发展，然后……”鸢实在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然后他们将以新的生命形式出现在我们面前，也许他们的出现可以打破地球周围三亿颗星球都没有智慧生命存在的……事实。十个月前，天马博士在他新发表的论文上说了这么一段话：我们一直在眺望无垠的太空，想要寻找同类存在的痕迹，可是却一无所获，也许一直以来，我们都找错了方向。”说到后面，海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喂喂喂，你屁股可不要坐错地方，人工智能如果思维方式与人类一样，又怎么能算作新的生命，充其量也不过是人而已？而且是不是人也还没有定论不是吗？”鸢翻了翻白眼。

“说的也是……呵呵。”海尴尬的笑了一声。

嘀！通话被切断了，鸢停了下来，看了看身旁的机械助手，“告诉威尔，让他调查一下海。”说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就从十个月前开始调查。”

……

自从左眼发生变化以后，整个世界在钱仓一眼中都不一样，适应了左眼的疼痛之后，他发现自己看见的绿色线条实际上并不是线条，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每一根绿色的线条都是无数的二进制数字。

“走了多久？”钱仓一问了自己一句。

在这段时间中，他又看见了许多怪异的生物，这些生物都有着不同的能力，虽然这些能力各有不同，但是目的却相同，清除产生异样的数据。

“可是为什么要以这种形式呢？或者说，对于现在处于数据层面的我来说，面对杀毒软件或者电脑病毒的时候，所见所闻都是这种形式？另外，话说回来，从匿名的话中能够得到两点，第一点，处于这个世界之后，我会慢慢发生改变，具体会发生什么改变还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第二点则是即使身处这个世界，我依然能够与原来的世界产生联系。”

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台自动售货机，红色的外表在枯黄的大地上格外显眼。

来到自动售货机前，钱仓一发现里面的饮料都是奇奇怪怪的包装，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包装，更奇怪的是，这一自动售货机并没有投币口，在原本是投币口的地方，有一个红色圆形按钮。

钱仓一按了下去。

一瓶包装是黑色圆柱体的饮料掉了下来，“会是什么？”钱仓一弯腰伸手将饮料拿出，仔细看了看，发现包装上的图案是一个橘黄色的竖瞳，样式有些吓人。

将拉环拉开之后，饮料内是一团黑色不明液体。

“这是用来喝的么？”钱仓一皱着眉头，“如果现在千江月在身旁就好了，也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