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会这道题？”

君雅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语气淡淡又委屈：“我是真的笨，所以——”

“我把教材都背下来了。”她轻飘飘地松手，数学书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啪”一声。

众人：“…………”这他妈是什么骚操作？？

苏以沫感觉自己的脸也被抽了一下。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接收到导演的信号，跟着问：“你真的把教材都背下来了？”

君雅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一笑：“老师不信可以考考我，仅限于教材上的题目，还请不要为难我。”

数学老师接连问了几道题目，穿插在不同单元的知识点，君雅全都一一对答如流，那毫不犹豫的回答速度，让人不得不相信，她是完全没过脑子——真的背下来了。

弹幕也相当精彩。

【某些人脸痛不痛啊？】

【不是……虽然她这操作有点骚，不过能把教材背下来，这记忆力也是相当牛批啊】

【实名diss某些流量，演戏连台本都不对一下，这女生上个综艺还能去背高中教材，路人转粉了】

【背个书还背出优越感来了？死记硬背谁不会？黎雅的粉丝继续吹】

【这种没智商没情商的花瓶，除了背书没有其他能拿出手的优点了是吧？她的粉丝真是大型舔狗现场】

【我觉得也没什么吹的，but楼上的把这些背出来再bb】

【不，你们的关注点都歪了，我要长她这样，我背个锤子书，我出门都脚踩风火轮】

【+1，我也想当这种花瓶】

【纯路人，感觉这女孩子挺好的，不争不抢，言行也大方，弹幕怎么那么大戾气，关弹幕保智商】

弹幕吵得不可开交，直播间热度居高不下，导演组喜闻乐见。

很快，下课铃响了。几个嘉宾都转向周围的同学寒暄，对艺人来说，交际是基础技能，像郑南这种是例外，在陶青苇的帮忙下，也很快要齐了三个名额的同学录。

君雅这边还在打量四周，琢磨着找谁来写，前座两个男生，一把夺过她的本子，唰唰写下几排狗爬一样的字，在最后面留了个QQ号和手机号，还对她嬉皮笑脸，“小姐姐，晚上去找你哦。”

君雅淡淡注视着他们，半晌，勾起嘴角笑了：“好啊。”

两个男生没想到她会答应，表情又鄙夷又惊喜，互相对视一眼，暧昧地挤眉弄眼。

坐在墙角的女生沉默了一会儿，也在君雅的本子写下几行娟秀的字迹，沉沉地看她一眼，“我也去。”

赵家恒走出去，跟君雅等人打了个照面，他勉强笑着打了个招呼。

孙哥跟他也有几面之交，知道手底下当红的艺人突然疯了是种什么噩耗，同情地点了点头。

君雅突然伸手，在他身前虚虚一拦，问：“群里那条语音是你发的？”

赵家恒停住脚步，讶然地看她一眼，点头答道：“是，我当时不小心按到了语音，发现之后我马上就撤回了。如果吓到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

他脸上的歉意倒不似作伪。

君雅看着他微微发白的脸色，眼下青黑一片，活像被掏空的病痨鬼，又问：“你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赵家恒神情疑惑，想了想答：“这两天因为这个事，我都没怎么合过眼，可能太紧张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君雅皱了皱眉，侧过身让他离开了。

走到外面的长椅坐下，孙哥纳闷地问：“赵家恒有什么不对吗？”

君雅摇了摇头，这时医生和护士陆续走了出来，脸色都有些苍白疲惫，或许是这一行加班是常态，他们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孙哥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注意到他们走路的步伐竟然一模一样，像牵线木偶一样，整齐到有些诡异。冷白色的灯光打在几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硬生生让他打了个冷颤。

“你看他们，是不是很像死人？”君雅在他身后清清冷冷地说。

“！！”

孙哥往她身边一缩，声音发抖磕磕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