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味。
“和光尊者，一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还穿着灰扑扑衣服的少年眼里弥漫上崇拜，顺便还夸了一句面前的男孩，“祁景曜你被那么厉害的人物收入门下，将来也会成为很厉害的人啊！”
多夸夸人总不会减少好感度的。白杨这么想。
自带贵气、从小受过不少追捧的男孩没有反驳，扭过头避开他的眼光，半晌才用鼻音“嗯”了一句。
这回白杨注意到他耳朵好像红了，表情也不太自然的样子。
原来是不禁夸的类型吗？那以后少说好话吧，不然容易不自在的。自觉贴心的白杨记下了这一点，没有再说什么。
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别的话，祁景曜瞥了他一眼，嘴角的弧度下拉了几分，随后面色正常地抬步就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每走过一处地方都会简单介绍一下作用，作为导游来说非常敬业了。
这让获得了大量剑锋信息的白杨悄悄嘀咕：难不成，祁景曜是个自带指引npc的角色吗？
这边两人正在进行剑锋游览的时候，那边的杂役房管事非常难得地又接待了一位仙人。
“您是要找慕白吗？”本来端着笑容的管事脸色为难，在面前这位长相秀美的仙人不解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解释，“他已经被另一位仙人带走了，做了那位仙人的贴身侍从。”
慕白那小子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多仙人的，还都一个个指名要找他，莫不是下了什么迷魂散？保持笑容的管事胡思乱想着。
“......是吗？我来迟了一步。”特地来找人的陆玉韵皱起眉喃喃了一句，才又问道，“那么是谁带走他的？”
“.......是位叫做祁景曜的仙人。”犹豫了一下这两人的身份背景，还是不敢隐瞒的管事老实交代着。
“原来是他。”陆玉韵恍然。随即是不解，许多复杂的感情在他心里交织，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就回到了自己的山峰——风华尊者的独立山峰，望月峰上。
“你今日似乎不太高兴。为何？”端坐在寒性灵石铺就的大殿内，姿容秀丽的风华尊者满头霜发，轻轻垂眸，注视着自己新收的小弟子。
还不太适应殿内的冷气，瑟缩了一下的陆玉韵耷拉着脑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师尊，你说为何有并不熟悉的人会从第一次见面就讨厌我呢？”
“你不开心和这有关？”得到弟子轻轻点头，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风华尊者却直接提点道，“人的感情是复杂的，他厌恶你，是因为你身上有他难以接受，甚至是恐惧的特性。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该如此。”
“.......”桃花眼的男孩不知道听没听懂，沉默了一会，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他厌恶我，所以会通过抢夺我的东西来让我痛苦吗？”
“因人而异。”风华尊者并没有立刻肯定，“但你的痛苦，必定是因为在乎。”
“我还需要再仔细想想，师尊。”稍微有点纠结的男孩请示了一下，回到自己的房间琢磨了。
...........
在剑锋待了几天，白杨发现这里的日子并不如他之前想象的忙碌，或者说，简直闲得可以看蚂蚁看一天了。
那天他被带来剑锋，简单见了一下其他的杂役与管事，就住到了祁景曜院子旁边的房子里。房子是新建的，家具很全而且新，又因为是仙人居所设置了自动除尘的法阵，衣服也不需要他洗，每天都有其他杂役来上门处理。
饭食也有专门的人送来，那些花花草草也不需要他照顾，祁景曜也没有养灵兽，于是变成了完全无白杨用武之地的局面。
他之前问过祁景曜，作为贴身侍从他需要做些什么。当时祁景曜似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停顿了很久，才慢吞吞说：“你......在我不上课的时候告诉我一些凡间的事情就好。”上课是指他的修仙课程。
怎么说呢，白杨当时差点没压住自己的心情，露出无语的表情。
合着他是个陪聊的？就是个解闷的工具人。
之前说合适的工作，就这？这孩子是需要玩伴的意思吗？
尽管白杨明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