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戴凡利用异能逃了出去，只有情报员留在原地看着他们静静笑了一下，像无数次信任地交托给伙伴一切，点燃了布置在周身的弹药，炸出了令人心哀的火花。
左珊被戴凡攥紧了手，眼泪坠落在风里，看着男人的身影，决定不要再成为被留下来的人。
但最后的时刻还是到来了。
勉勉强强逃窜了一天一夜，离出口只有几百米的地方，他们被堵在了一片废墟之上。
这片废墟也许是之前哪位进化者或者高级丧尸战斗过的痕迹，正好挡住了出城的道路，这才让他们不得不强行试着翻越。他们两的异能都已经用到了力竭的状态，只能使用武器和体术勉强支撑，本想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离开，还是被察觉了踪迹。
“待会我拖住它们，你离开。”戴凡看着围过来的丧尸，感受了一□□内的力量，闭了闭眼，觉得还能强行使用一下火焰异能，对着身边的队友叮嘱。
“不行，你已经是强弩之弓了，现在使用异能也不过是加倍损耗体力。”左珊摇摇头，拿着枪的手稳稳地瞄准了聚集的丧尸，看不出来她的大腿上还有一道狰狞正在流血的伤口，“我也无法用风加速突破，与其这样，不如我们一起拼一把，也许还有生机。”
“不，我会拼死保证你能离开，我们之中要是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戴凡握住掌心，开始蓄积力量，脸色慢慢苍白，“那一定要是你。”
左珊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可能能作为最后的希望，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下，的确是她活下去的几率更大。
在丧尸群近到一定距离的时候，戴凡抓住了时机，朝着城门的方向，发出了一条烈焰造就的火龙。火龙所过之处，丧尸全部被那强烈的高温烧成了灰烬，在地上堆起。
这是一条活下去的路，为了左珊打开的最后的路。
发完这一击之后，戴凡晃晃身子，咬牙支撑住了快要软下去的腿，对着左珊喊：“快！”
来不及多想，左珊眼里含着泪，风化作无形的庇护，带着她极速往外而去。
三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她的心里燃烧起希望、心脏跳动着宛如不断加速的摆钟。
就快要看见希望的刹那。
绝望出现了。
另一端并不是安全无人的地界，而是潜伏着等待羔羊的丧尸。
那一瞬间，她眼里的光芒泯灭，不可置信地回头，看见了苦苦支撑的戴凡和蠢蠢欲动的丧尸群。
她不是个合格的队员啊。左珊心里一闪而过这样的念头，还没有做出决定，就已经拼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戴凡身边，为他打死了一只指尖快要触及血/肉的丧尸。
“你怎么......”喘着气的戴凡看着去而复返的人，眼神疑惑，却看见了从外面进来补充之前被火焰烧死的丧尸的队伍，默然。
“看来，我们只能试试拼死一搏了。”左珊苦笑了下，从后腿除拔出一把匕首，背靠在了戴凡的后背，“要打赌谁杀得多吗？”
后背有了支撑的男人沉默着拿着枪，打出了开始的第一颗子弹。
......这是一场难捱的战斗，丧尸无穷无尽一般出现，本就是强撑着的两人，最后还是倒在了地上，看着还没有日出、灰蒙蒙的天空。
“这种时候居然看见天空了，没有太阳真可惜啊。”左珊一句一顿，试图抬起酸痛的手，却连手指都难以动弹。
“......为什么不走呢？说不定还有机会的。”戴凡半跪在地上，艰难地问出了问题。
“大概是我的任性，对不起啊。”
“同生也好，共死也好，让我和你在一起吧。”
她满脸灰尘，眼角泪水混杂血液滴落，流着泪抓住了他的手。
……
他沉默着，用力地回握，只觉得天空似乎从未这般明亮而清晰，以至于让他忍不住期盼未来和明天。
如果还能有明天，如果......
那该有多好。
他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却忍不住在最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