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周北嗣过了一会儿，道:“有。”

林诺数着头顶匆匆瞥一眼就能记住的树叶，又问:“你有没有跟她表白？”

周北嗣回答得很快，甚至算得上是敷衍:“没有。”

林诺像是个戳人痛处的坏蛋，笑着说道:“你回答的太快，也太假了……你肯定有表白。”

周北嗣保持沉默，林诺就笑得更欢了，继续在周北嗣的伤口上撒盐:“你表了白，但是她没同意，是不是？”

周北嗣牵着石头停下，他转身看着林诺:“你问了谁？颜元吗？”

林诺也停下，高深莫测的来了句:“我谁都没问，掐指算出来的……施主，你信吗？”

周北嗣:“……”

林诺开始数自己能算出来的很多事给周北嗣听:“我真的会算，我知道刘海洋下周什么时候轮班，你下周会不会跟别人换班，或者什么时候轮休，甚至我下周交稿给姜编，她说的第一句话我都能算出来。”

周北嗣不被封建迷信所打倒，他拆穿林诺的伎俩简直轻而易举:“我也知道，要我告诉你理由吗？”

宣传封建迷信思想的林诺说了个大的:“那我能算出来你表白失败的……暗恋对象叫什么名字，你信不信？”

林诺像模像样的伸手在眼前随意动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对着周北嗣抬了抬下巴，道:“我掐指算了算，要我说名字吗？施主。”

周北嗣冷漠如斯，作壁上观:“随你。”

林诺摇头晃脑，很有神算子装神弄鬼时的神态:“贵女单名一个绾字，姓氏是百家姓里第一个复姓，万俟（四声qi二声），对不对？”

周北嗣反应很快，他眯着眼睛道:“你捡了那本书？”

林诺隔着排树，装傻:“什么书？我自己就是写书的，我能捡什么书？”

周北嗣牵着石头往前走，在一处拐角拐了过来，眼见着要迈到主干道上。

林诺主动叫停，开始讨饶:“是是是，我捡到了，捡到了!”

“你带着它站在那，我先走!”

林诺往后退，憋的表情都开始扭曲，她还是说了出来:“周北嗣，你还想要吗？我可以还给你，但我真的要为我自己辩解两句，真的只是两句。”

林诺的一句是……

“我不是有意要翻，是那收据自己跑出来的，赖不着我啊。”

另一句是……

“说到底，只能怪我过分聪明!”

周北嗣拽着牵引绳的手动了一下，石头立马对着前方吠了一声。

“汪汪!”

林诺立马转身快步往前，可还是有些微笑声顺着吹拂的风传到周北嗣这里……

染红了某个人的耳尖。

***

周北嗣的情窦初开是十八岁。

刚上大学的年纪，也是周围所有认识的人或者不认识的人开始能光明正大交男女朋友的年纪。哽噺繓赽蛧|w~w~w.br />

对方很喜欢看书，在周北嗣打工的概念书店里待着，要一杯果茶或者冰美式，能安静坐在角落里翻一整天。

周北嗣时常会被老板使唤整理书架和摆放休息区的桌椅，有时他会离对方很近，近到能看见对方一只手上被书长时间压着而压出来的浅色红痕。

周北嗣每次一靠近书架，对方就会从书里抬头对他笑笑，小声替自己抱怨一声:“又要整理啊。”

周北嗣一开始很拘谨，会很抱歉:“不好意思，打扰了。”

对方刚开始只是笑，等到周北嗣开始整理桌椅，就会把自己的书从桌上拿开，给周北嗣腾地方。

书店老板是个见不得花钱雇来的员工休息混钱的人，有几天简直是眼睛都盯在周北嗣身上，一见他没活干了，就开始给他找活。

有一次周北嗣刚把书店的旧书跟物流人员交接完，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被催着去整理书架和桌椅。

对方还是像往常一样，先是抱怨一声“又整理啊”，再起身给他腾地方。

但却不断给他腾了十分钟的地方。

周北嗣因此歇了十分钟。

那时周北嗣才知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