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生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行不行？”

徐天烺指了指周北嗣，一点道理都不讲：“那你给人讲明白我和徐士郎的不同，讲不明白，明就让你良昔奶奶去训你！”

林诺：“……行。”

林诺从不是一个听话的人，更何况还是跟她讨厌厌烦的人坐一辆车，她答应徐天烺答应的那叫一个好听，真要做起来，那是一个字都没解释。

林诺上了车，就开始睡觉。

完全是一副不想搭理周北嗣的意思。

嫌弃的很明显。

周北嗣除了上车时，被林诺把自己裹进羽绒服的动静吸引了一次，其余时间全在认真看路。

难得的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和缓了些。

“林诺。”周北嗣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他伸出手拽了拽的衣领。

林诺很久才有反应，迷迷糊糊往周北嗣手边蹭，咕咕囔囔道：“我不要吃鱼，周北嗣。”

周北嗣半垂下眼睑，仔细打量着林诺。

林诺半埋在衣领里的脸泛着点点红晕，眉眼柔和，只是一直在嘟囔着不吃鱼，不吃青豆，不吃西芹。

软趴趴的叼嘴形象和古玩店里咄咄逼人的林诺一点也不像。

周北嗣向副驾靠近了些，被林诺蹭着的手也跟着摸上了林诺温热的侧脸。

“好，以后都不吃。”

下一秒，林诺睁开了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和迷糊，唯独没有厌恶。

周北嗣轻笑一声，他看着林诺又开始问问题：“林诺，你希望我回来吗？”

林诺扭头看了看窗外，她摸上车门，没打开。她刚醒，脑子还有些迷糊，知道自己被人锁在车里也一点脾气没有，甚至又窝回座驾半眯着眼似睡非睡。

“林诺，你希望我回来吗？”周北嗣又重复问了一句。

林诺转头和周北嗣对视片刻，彻底闭上了眼睛。

整个人散发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

周北嗣也学着她靠在座椅上，闭上眼休息。

地下车库很安静，两个人被锁在窄小的车厢里，呼吸可闻，暧昧丝丝绕绕又缠了上来。

“周北嗣。”

周北嗣：“嗯。”

“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林诺的话又一次在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来回拉扯是很累的一件事。

车锁被打开，周北嗣也开始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不觉我在浪费时间。”

“我曾以为喜欢这种事情，要顺其自然，不能过分勉强。”

周北嗣坐直身子，双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把车内灯开的更亮。

“可是世上的感情实在是很复杂。我从前也只从别人那里听说过。”

“林诺，你可能弄错了一件事，我从不怕被人拒绝。”

“遇见万俟绾时，我表白被拒之后去了松石，听说松石泉的泉水很灵，可那天我行程有误，错过了向它许愿。我不知道当时的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你竟然去了松石，带着泉水回来了。”

周北嗣半垂首，嘴角微微上扬，语调跟着有了起伏。

“你不在的那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反复挣扎地告诉自己，你不是我该心动的人。”

周北嗣转头看向林诺，褪去平日里外露的高冷形象，像个突然想明白一件事的小孩，挣扎着想明白了自己的喜欢：“可你拿着泉水看我的时候，我就突然想明白了，这个世界是不讲道理的。”

“林诺，喜欢你是一件十分不讲道理的事。”

周北嗣皱起了眉，他把自己近两年的心事一一说明，没有任何羞怯的意思。

“颜元和林子的事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可渐渐我发现，你和他们说的一点都不一样，颜元说你背着很多壳，可你从没有向我展现出自己的排斥和不满。”

周北嗣的声音很缓很慢，一字一句温柔中透着坚定：“林诺，我在靠近你的这条路上顺利走了太远，所以我总要遇见石头。”

“你骗我太多次，我已经分不清真假了，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去想明白，因为我也不想跟你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