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生点头，一行十五人赶往那个方向。

白色光柱给董生的感觉，跟之前完全不同。

因为没有强烈的世界震动感，所以对于董生来，这个光柱让他感到熟悉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白色光柱的气息。

气息中有自己的气息，也有那个白色光柱本身的气息。

此行是福是祸，一概不知。

在那个可能是错觉的世界中，自己苦苦鏖战许久，最后其实也并没有接近那个世界的白色光柱。

在接近之前，董生就已经变成了，白色光柱所造成的世界裂缝的牺牲品了。

两段记忆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连接点。

这样的体验让人绝望。

一路上，没有之前所遇到的那种奇怪声音飘忽的感觉。

景物飞速向后奔跑。

众人脚步凌乱，形成一股很奇怪的漩危

漩涡之下，吸引了太多的故事。

当站在那个白色光柱之前的时候，董生看着直通际的光柱，整个人都怔住了。

那个感觉很奇妙。

一切都仿佛才发生过。

董生的手，不自觉伸向了那个巨大的光柱，无视了顾升“族长”心的劝解，无视了众人关切的阻拦，仿佛条件反射，没有任何的知觉。

光柱的直径可以让十几个人环抱。

因为光柱内部事物的未知，没有人主动靠上前去，与白色光柱有直接接触。

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

在伸手的一瞬间，董生恢复的意识，但手的去势已经无法阻拦。

在下一瞬间，董生的手已经与白色光柱有了最紧密的接触也就是伸了进去。

手进入白色光柱的一瞬间，董生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段影像。那是自己的样子。

背生绿色光翅，眼睛是竖瞳，浑身血污，绿色光芒组成的绿鬼面具。

面具之下，很难具体有什么，只能那是一种奇怪的笑容。

虽然董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自己，但是在见到那个影像的一瞬间，董生还是马上知道了那个人就是自己。

再见到“自己”的瞬间，董生愣住了，那是一种无所适从，跟看照片完全不同。

因为，董生感觉得到，那个人就是自己，不是录像，而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自己。

这是直觉。

似乎为了验证董生的直觉，那个“自己”在下一个瞬间话了。

“你，终于来了，或者，我终于来了。”

简单的一句话，董生如遭雷击。

很多事情都有了一个答案。

为什么自己有那段记忆，为什么自己感觉一切都很突兀。

这些问题，此时都有了一个答案。

但是，董生还有一件事需要验证：“你是我，我也是你，我们为什么会相见？”

对面被无数裂缝困住，动弹不得的董生笑了，眼睛眯起：“我是你，你是我，我们本就是一体，我们永不分离。”

两个董生，一个在光柱外，一个在记忆中，都笑了。

笑容重叠，变成了一张脸。

狰狞可怖，全是血污，干净白皙，尽是满足。

懂了。

世界有两面。

就在这一瞬间，董生感觉旋地转。

耳边响起顾升“族长”的话声：“董医生，您所触摸的这是世界的碎片，我们的世界破碎了，碎了个洞，这是外力，是绿值的力量，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隐约间，董生似乎看到了一个个漂浮在空中的绿色粉尘。

那是……自己的力量粉末。

那是自己的力量，与顾升的世界混合后的产物。

那是不独属于自己的产物。

一切都是梦境……吗？

董生失去了意识，这是在他陷入虚无的黑暗中，最后一个念头。

无头无尾的念头。

……

董生的意识回到身体。

一个陌生的时钟……或者，董生现在出现在了一个钟楼的面前。

董生想要喊出声，但是，做不到。

可以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分变化，可以体会到自己身体的不同，但就是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