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卫容睁开眼睛，收了法术。

“嗯？师尊看出什么了吗？”怎么睁开眼睛就要走？还没有告诉自己呢。

想了想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卫容的喉结动了动，目视前方不敢直视卫保儿。

这是什么表情？算了，不想说我自己就不会看了吗？反正那法术看起来也不难。你不告诉我，我有的是办法。

又来？！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卫保儿看着卫容表示，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没什么有用的，她的记忆停留在…”这怎么说？卫容有些为难了，卫保儿虽说三千岁了，但到底才成年未久…

“停留在什么？”卫保儿好奇的看着卫容，盯的卫容只能看向别处，

“我大概知道怨气从何而来了。”卫容只留下这一句话，转身走了，要他去解释还真的很难。

卫保儿却仿佛突然间开窍了一样，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哎呀！我怎么那么傻呢？”

听到这句话，卫容疑惑的看向卫保儿，这是又明白什么了？

只见卫保儿激动的走向卫容，“师尊也说了是怨气，必定要心有怨恨才能让怨气趁虚而入。这花楼女子心生怨恨，无非就是痴情女子负心汉，莫不是真像那画本里说的一样？牡丹姐姐为了自己的情郎才入了花楼，为了让情郎高中，散尽家财，情郎高中后却惨遭抛弃？”

“猜对了。”只不过她那情郎太过无耻，高中过后竟还带人来侮辱牡丹，牡丹最后的记忆就是停留在受辱的时候，想必也是那时牡丹的怨怼之气引来了怨气。

“那男人也太过无耻了吧！”卫保儿愤愤的表情让卫容丝毫不怀疑，如果那男人在这里，卫保儿会毫不犹豫的刺他两剑。

一边感慨他的小徒儿一身正气，一边又知道他这性子若是无人护着必定是要吃亏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了。

“走了。”既然明白了缘由，便不用久留了。他来这里本来就是来确定怨气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如今既然确定的，自然就不用留了。

“啊？师尊，我们不帮帮牡丹姐姐吗？”卫保儿赶紧跟了两步，却被突然转身的卫容吓得停住了脚步并且闭上了嘴。

“好了好了好了，徒儿知道了，凡人自由命数。”卫保儿皱着眉头开口，只是他还是不明白，既然有能力，为何不渡更多的人？

看他的样子卫容就知道这是典型的嘴服心不服，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凡人这一生本就是来体验人世七情六欲的。神、仙虽好，却无七情六欲，多少神、仙下凡历劫后自愿剔去一身仙骨，只为凡间一人？世人都道神仙好，却不知神仙亦羡慕凡人。虽然这种感情他体会不到，但是身为天道，他听见的最多的不就是这些吗？凡人求升仙，仙人却想入凡尘。

“那张华的事情怎么办？”他们可是答应了要查清死因的。

“如实告知。”

“那岂不是会让她们更害怕？不妥不妥……”卫保儿一边摇着头一边挡住了卫容的去路。

“师尊，要不我们洗了她们的记忆？”卫保儿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知道这个想法是不对的，可是他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果不其然对上了师尊凌厉的目光，“怎会有如此想法？”

“那，那话本子上就是这样写的啊，大悲过后求神仙消去自己的记忆。”

“逃避之法罢了，不可提倡。”想了想自己看的书，卫容又补充道:“这一生所有的经历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一种回忆，就算是苦难熬过去了也是平常事。甚至有的苦难日后想想要比成就更是一种荣耀。”

如果妙兮在这里就会发现，卫容的这些话跟师弟当年刚到昆仑山时，师尊让她找六界都怎么教导孩子，最后她总结出来的六本书里那本人间的书里面的话很像……

卫容说完看了看卫保儿，希望他能理解吧，虽然他自己都不理解，但是照着书来教应该是不会错的。

卫保儿扯了扯嘴角，这真的是他的师尊？他的师尊掌管六界，最是无情无欲，怎么会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