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想了。”

“那也不尽然，并非人人都似稷老头那般愚蠢。”

“可人人都有投鼠忌器的时候，正此刻你我不也如此？”

“不错，此刻你我乃同命之人，你可信我未起杀心？”

“杀心未起，可其他心思就不一定了，不然如何会遣人来唤我来，我奉劝你一句，忧思过多容易扰乱神明，若想多得几年安好，且将心绪放安慰些才是。”

“人道与聪明人言语省事，与你倒是连心也一便省了。”

“如此正好，寒楼主现下就该省心养病，我也不在此分你的神了，先回去煎药。”

雪墨的话晏岁寒倒也听进去了几分，接下来一连数日，委实安生不少，听着医嘱每日按着时辰服药、针灸、调息。

晏岁寒与雪墨自相识以来都似至身棋盘之中，二人你来我往，金角银边分毫必争，各不相让，但自从上回二人谈话后，雪墨一连数日除日常诊治外，其他方面也处处留心照顾，除了寝息的时间，几乎时时皆守候在侧。

雪墨对病人的态度一向温和亲善，对病中的晏岁寒也不例外，对此晏岁寒倒是颇为受用，一力排开某些“阻力”

问起雪墨为何近日不似从前，她只笑语道：“作为大夫若是言语尖刺，将病人气出个好歹来，还不是要辛苦自己给他治，这般作茧自缚的蠢事还是不做为妙！”

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想来晏岁寒注定没有安逸的命，这才刚刚安生了几日，无奈人不寻事事寻人。

晏岁寒所居的石室，在安静了的数日后，突然“热闹”起来，雪墨前往送药被守在石室外的人挡过一次后，便明白兹事体大，嘱托守卫将药端与晏岁寒后，便直径回去看起了医书。

雪墨连日来休息的时间也不多，手上的医书看了不过一炷香的光景，便熬不住直接在椅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