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等等，你不能就这样过去。”

明空找来白兰地，倒在手心上，在莫离的衣领、前襟、袖口涂涂抹抹，让她浑身带着酒气。

明空还把红茶倒进酒瓶内，给莫离拿在手里，告诉她：“你不懂喝酒，别喝她的酒，要喝就喝这

瓶，但千万别给她发现。”

莫离拍拍胸口，为自己加油，然后往施向琛那边走去。

“你一个人？”莫离故意大着舌头跟施向琛说：“我也是，你不介意我坐下吧？”

施向琛正想拒绝，但当她看清楚莫离，却发现她和以往搭讪的人完全不一样，便说：“请坐。”

“谢谢。”莫离坐在她对面：“你真受欢迎！就一个晚上，已经有好几个美女向你搭讪。”

施向琛牵牵嘴角，算是回答。

“这里不愧是「尽欢吧」！每个人也好像十分快乐----只有我跟你，看起来，真像异类。” br />

“……你也不开心？”

“开心？我已经忘记什么叫「开心」很久了。”

“失恋？”

莫离点点头：“女友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变了心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施向琛跟莫离碰碰杯：“不必记在心上。”

“你既然明白这道理，为什么又这样难过？”

“我跟你不一样。”

“不也是失恋吗？”莫离搔搔头。

“我的失恋……是自找的。”

“哦？”

“我本来有一个很好的女友，是我不懂珍惜，把她气走了。”

“你既然后悔，把她追回来便是。”

“追回来？”施向琛摇摇头：“她好不容易才脱离我的魔爪，重过新生活，我怎么能够再次涂害

她？”

“又魔爪，又涂害？你对女朋友很差么？”

“「很差」？”施向琛苦笑：“单单一个「差」字又怎么能够形容贴切？”

“可以举些例子吗？”

“我前度总是迁就我，体贴我，事事以我为先。但我怎样对待她？我不着紧她，不在乎她----常哽噺繓赽蛧|w~w~w.br />

为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大发雷霆，常冷言冷语的讽刺她，常令她在亲戚朋友面前下不了台。”

“听起来，你好像不怎么爱她？”

“不，我爱她，很爱很爱，但要直到她离开后，我才发现……”施向琛喃喃低语：“……人都是

贱骨头，所有不花劲便得到的东西就会胡乱糟蹋，然后是轻易失去，最后是拚命追悔……”

“假如她现在站在你面前，你会跟她说什么？”

“假如？”施向琛吸吸鼻子：“我会跟她说声「对不起」，再说声「我爱你」----这两句话，我

以前从来没跟她说过，以后也不会有机会说了……”

“你想说，就说吧！”

莫离转身，一手把唐瑞容拉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