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人儿依旧睡在自己怀里。

他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唇：“是梦么？”自我怀疑完又低头看了看他。

许是蒋思杰这张脸太过有欺骗性，陆柯摇了摇头，心想：“怎么可能。”

接着就下床洗漱去了。

这样安详的日子持续不了几天。

他爸…

把他堵在了校门口。

偏是这天陆柯和蒋思杰分开走了。

他爸把他扛起丢在家里的地板上。

陆柯跟他说过的事情，他不敢忘掉，蒋思杰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腿保护起来。

手磕得生疼。

只听那个人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躲在隔壁人家那里。”

“你只是个小毛孩，你跟谁斗，你没有钱，别人会收留你多久？你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小丑。”

他边说边解开他的皮带，一鞭又一鞭抽打着他。

蒋思杰没有吭声，只是用双手死死护着他的双腿。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他哭喊得越大声，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就会越重。

“等他打完就好了，等他打完，看完那件事情，就好了…”他强忍着眼泪受着一记又一记的鞭打。

皮带落在他身上的次数逐渐是少了。

那个男人心满意足的从房间里拉出来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没有任何前/戏。因施/虐的兴奋感而石/更起的器官直通那里。

他强迫着因被鞭打而脱力的孩子目视这一切。

蒋思杰胃里不断翻滚。耳边响起嗡嗡的声音，他听不见眼前男人女人因运动而发出的声音。

他想吐。但他不能吐，那会更刺激那个男人。

这场噩梦终于是结束了。

那个男人也不管他了，丢下女人就到房间里呼呼大睡。

那个女人似乎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让一个孩子看着，只是赶紧拿了钱，骂骂咧咧心虚的走了。

蒋思杰爬起来，习惯性跑到那个地方去。

忍不住了，要吐了。

“呕”他弯着腰，吐在了一旁的草丛里。

“思杰。”陆柯看到人就猛地像他跑去。

完了，他忘了，他忘了有个人会来到这里找他。

“别过来。”别过来啊，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幅模样。

他刚一直忍住的眼泪现在跟决了堤似的，像要沾湿了他这张脸。

陆柯远远的就看到了他的伤痕，哪能顾那么多，上前一把就把人抱住了：“我在，我在这。哥哥在这。没事儿了，没事了。”

陆柯一遍又一遍的顺着他头上的毛，他不敢抚他的背，他怕那里也有伤口。

怀里只传来蒋思杰不断的抽泣声。

“没事了，不哭了。思杰，哥在呢，陆柯哥哥在，没事了，没有坏蛋了。”

半晌，哭声终是停了。

陆柯放开被拥着的人，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把他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我们先回家，好不好？”陆柯小心翼翼的问他。

他眼神很空，听着也只是点点头。

陆柯背过身去，把人背了起来。每一步都走得极稳，生怕再把背上的人磕坏了。

陆柯并没有往家里去，而是往警局去：“思杰，陆柯哥哥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蒋思杰情绪也微微缓过来了，问他：“什么事？”

陆柯：“咱们去警局，好不好？”

蒋思杰没有回答。

陆柯停了下来：“你说好，我就继续走。说不好，我就带你回家。”

蒋思杰累了，头埋在他颈窝里闷声说：“听哥哥的。”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报警。

那个人是可以轻轻松松入狱，他自己呢。

就真的成孤儿了。

他不知道陆柯为他想到了几层。

身上火辣辣的疼。

他想：“要不，就这样吧。孤儿院也好，其他什么的，也好。”

蒋思杰坐在那，像没有知觉般，护士给他处理伤口时，他无半点反应。

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些痛感。

陆柯把他带回家的时候。

蒋思杰抱着他哭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