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先动的手？”萧宵很不耐烦高至话说了一半没了后文。

“是我”左风说：“我先打的他，不信你去看监控吧”

高至急着说了句：“那也是佟霖先找的事，我们本来是去上厕所的，六班的跑过来挡住不让我们过去，还说那是他们的地盘”

萧宵听完眉头又皱了起来，一旁的宏天默不作声，他问：“宏天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宏天从刚才萧宵和李乐荣争吵时就没上心这件事，脑子里一直回想佟霖吼得那句话，突然被萧宵问了句，有点没反应过来。

“啊，没注意”

萧宵往前走了步问：“没注意？”

他的语气显然是不相信宏天，你们搁那群殴被抓包，还说没注意，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说我好糊弄。

“嗯”宏天低声应了声，接着说：“但我想相信这件事不是左风先挑事的”

左风愣了愣，完全没料到宏天会站出来为他说话，他们昨天还打的不可开交，视若为敌，这会听他这么说，乍然对他有些愧疚难当，但这种心情也就只有一秒钟。

“他没这个胆子”

左风：“........”

“左风”萧宵叫了声，问：“是你先动的手，为什么动手打架？因为争地盘？”

左风一下沉默了。

不光是左风，高至和宏天也没有说话。

高至很清楚这件事对左风的影响有多大，几乎占据了他整个青春，恨不得忘记的事千不该万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现在被人拔|出来讲，就像往伤口上撒盐，再疼一次。

半晌，萧宵连个鸟都没问出来，说了句：“高至，宏天你们先进去复习”

高至和宏天看了眼老师又看了眼左风，犹豫了几秒走进了教室。

萧宵说：“你跟我来”

左风跟在他身后往楼梯口走去，萧宵突然在楼梯拐角处停下说：“我一直觉得你不像个会跟人打架的学生，你也说过你不打架，那这次怎么解释？”

左风没说话，他不想说。

“现在没人，你跟我说实话吧”萧宵说。

左风看了眼萧宵，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打架在学校要受很严重的处分，不光是教导主任那一关，你有可能面临退学，学业终止，就算是你不想读书，也为你爸妈想着一下”

左风攥着的手指颤了颤，抿了抿唇说了句：“是我先动的手，我认，没什么可说的，你把我交给教导主任吧”

这小子一下把话给堵死了，萧宵看了他好一阵才说：“你先去医务室把头上的伤口包一下”

“你听说没，左风爸爸是杀人犯，你说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转学的？”一个男生小声和同桌说了句，

女生说：“我怎么没听过啊，你在哪听得啊？”

“刚才就因为这事打起来的，六班那个佟霖好像跟有过节”

“听着挺吓人的，你说他会不会和他爸一样啊”女生看了眼后面小声说：“宏天都被他打成那样，从他第一天来学校我就觉得他不像个好人”

“啊！！”女生惊叫一声，一本书砸在两人中间，回头看见高至怒着的脸，大骂了句：“你有病吧”

“叫你闭嘴，再说一句试试！”高至卷起桌上的课本指着女生警告了句。

男生也被激怒吼了句：“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吧，我们说话碍着你鸡把事！”

“砰”一本书又砸了过来。

男生的额角瞬间溅出一滩血，摔倒在座位上，惊的四周大叫了起来，教室乍然陷入一阵混乱，女生下的从座位上跳了出来，看着趴在桌上的同桌血流满面。

贺云琦拉住了高至手里的书，两人往后看去，宏天站在教室后面，杀心四起。

“吵什么？！整层楼就你们有嘴是吧！”萧宵听见动静冲进教室吼了句。

有人喊了句：“老师，孙栋梁的头在流血”

萧宵几步奔到跟前，看了眼伤势，对旁边的霍凯说：“你赶紧送他去医务室”

霍凯接了话扶起孙栋梁往教室外走，萧宵怒吼了一声：“都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