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两人又去另两幢楼查看了一下，见没什么特殊情况，便回到了楼下空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等着小道士们完成体检任务。

“无涯真人，四号楼体检完毕，捉到两只血糊鬼。”

“无涯真人，三号楼体检完毕，捉到一只疫鬼，一只食血鬼。”

“无涯真人，一号楼体检完毕，捉到一只血糊鬼和一只产鬼。”

“无涯真人，二号楼体检完毕，除了前辈捉到的那只嗜血鬼，没有发现别的鬼。”

小道士们全都完成任务回到无涯身边，陆续汇报了每幢楼的体检情况。

“回去以后每人写一篇至少五千字的心得体会，三日后交给我。”给小道士们布置完功课，无涯转头对凌阳说道：“小师叔，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有车接送。”

“不用了，你领着他们回协会就好，不用管我。”凌阳说罢，也不顾无涯的挽留，便急匆匆朝医院外走去。

透过咖啡馆的沿街玻璃墙，肖灵槐一眼就看到了从医院里走出来的凌阳，赶紧走出咖啡馆迎了上去。

“怎么样？”肖灵槐拉过凌阳，从头到脚细细检查了一番。

凌阳冲肖灵槐咧嘴一笑，道：“那些小道士呀，理论知识倒是还挺扎实，可真的遇到鬼了，就把捉鬼的法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肖灵槐笑道。

“我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事，放心吧！就是……”凌阳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捉到一只嗜血鬼，无涯说就是清单上那个鬽。”

“鬽？医院里怎么会有鬽？”肖灵槐闻言，不仅眉头一皱。

“你也觉得这嗜血鬼出现的有些蹊跷？”凌阳说道。

肖灵槐拉着凌阳边走边说道：“鬽是古旧器物所化之鬼，它们只会出现在自己化鬼时所在的地方，通常是荒废宅院、历史古迹之类的地方，待有活物闯入便显形袭击以获取鲜血，而这人来人往的医院……不像是普通物件可以化鬼成鬽的地方。”

“发现这只嗜血鬼的小道士跟我说，它的原形是一只香炉，被放在厕所窗台上用来接蚊香落灰的，我之后特意留意过，其他厕所里用来接蚊香落灰的都是一个铁盒或者一个水杯，没有这样的香炉。”凌阳说道。

“我觉得这只出现在医院里的嗜血鬼也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肖灵槐说道。

“也？”凌阳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道：“就像嘉年华鬼迷宫里的那只影子鬼一样？”

“嗯。”肖灵槐应了一声，随即问凌阳道：“你知道医院请道真协会做一次体检的费用是多少么？”

“刚才无涯正好和我提过两句，说是底价加什么……什么额外的鬼价。”凌阳回忆道。

“具体些？”肖灵槐追问道。

“唔……底价就是基本的体检费，也不贵，好像是五万吧，额外的鬼价就是，将捉到的鬼分为三类，分别对应不同的价格，不伤人也不害人性命的类似厕鬼、食鞋鬼的每只一千，会伤人但不害人性命的，疫鬼、血糊鬼这样的每只两千，会害人性命的，最常见的产鬼，每只五千，体检之后根据捉到的鬼的种类和数量另行结算，大概就这么回事吧。”凌阳说道。

“也就是说，如果在体检中捉到一只嗜血鬼，对应的额外鬼价也不过是五千……”肖灵槐嘀咕了一句。

“你觉得协会里有人为了多赚些医院体检的钱，故意提前放了一只嗜血鬼在医院里？”凌阳说完，便连连摇头道：“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额外的鬼价都是提前归类明码标价的，捉一只嗜血鬼最多多赚五千，而且这样做也是违反协会会规的，要是被查出来了，那可是要被道真协会直接除名的，绝对的亏本买卖，道真协会的那群道士是绝不会为了这区区五千的小钱就拿自己一辈子的职业前途冒险的……”

“若你不在，那个无涯……他一个人能捉住鬽么？”肖灵槐问道。

“能，就是有些吃力，要多花些时间。”凌阳应道。

“……”肖灵槐沉默了。

“